秦初也不甘示弱,在心里骂道:“招人烦的黄毛丫头。”
住了没几天,秦初就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秦珩问他去哪儿,秦初还有一个十分靠谱的理由:“我去给老赵拿药。”
赵燕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平时小病不断,最近还总是流鼻血。秦珩从过来回来还给赵燕带了几种国内买不到的药,听闻秦初这么一说,也没怀疑。
“她身体是不太好,记得早去早回。”
秦初心中想道:拜拜了您。
他这一去,就跟肉包子打狗,孙大圣踏南天门一样——一去不回。
老赵见他在自己家住的好好地,又跑回来,大惊小怪的张罗了一下。秦初说回来给她去医院拿药,老赵受宠若惊,见了鬼似的:“你这么好心?不如把你的分儿考上去一点。咱们班的平均分不是看林小棉他们,是看你。”
秦初厚颜无耻道:“再说。”
他刚回国,连中文都没认全,当然也没有要发愤图强的概念。
老赵今天上午还有点其他的事儿,没法儿去医院。她总是不把她这些毛病放在心上,秦初在她家借住着,都比她记得清楚。
赵燕拿药的医院是市中心的浙一医院,她这个病十分顽固,在医院里治了几年,主治医生认识她,每次来拿药,都不用挂号,直接走诊室里面打个招呼就行。
秦初来帮老赵拿了几次,医生认识他之后,这一次开单子也开的轻车熟路。
他到了西药房,刚刚站定,眼角余光一瞥,就看见电梯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路潼?”
起初,他有点不确定。
再走近一点,秦初看清楚了,确实是路潼无误。
“他好像说过周六要来医院。”
秦初后知后觉的想起,上回在政教处不欢而散之前,路潼的确提过他要来医院一趟。
没病没灾,来什么医院?
秦初脚下路线一拐,跟上了路潼。
路潼先挂了号,秦初眼尖,一眼就看到他挂了内科。
他不动声色的嘀咕了一句:还说没病?
等路潼抬脚跨上电梯,往二楼走,秦初自认为隐藏的很好的跟上去,结果一到二楼,他就被路潼给“守株待兔”了——兔崽子的兔。
“你很闲?”路潼双手抱臂,靠在二楼的柱子上:“大上午吃了空没事情干,专门来跟踪我?”
秦初:……
“偶遇。”
路潼:“你看我信吗?你的偶遇还带gps拐弯上电梯的?”
秦初面不改色的扯淡:“我来看医生的。”
路潼:“内科?”
秦初:“内科。”
路潼看着秦初的表情,后者一口咬死了看内科,他也就作罢。
主要路潼也没那么厚的脸皮,非要盖章秦初在后面跟踪他。他多大的面子啊,省一中新任校草跟踪他?
两人坐在内科诊室外面的候诊区,秦初没话找话聊:“你来内科看什么?”
路潼讽刺道:“总不至于是看脑子有没有病。”
他说完,站起身到了旁边的饮水机边上,拿着免费的塑料杯子,接了一杯水。
秦初坐在候诊室,往左边看,一小孩儿正背着一个装猫的太空包,打开了包之后,用了一根逗猫棒,正在兴致勃勃地逗猫玩。
这猫是一只雪白的布偶,做派矜贵的很,逗好几下才能动一动爪子。那爱答不理的样子像路潼,浑身的毛色也像路潼的皮肤,奶白一片,一掐就能变粉。
路潼回来之前,秦初福至心灵,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征用了小朋友的逗猫棒。
一次性水杯里面的水还有半杯,本着勤俭节约的好习惯,路潼没把它到了,拿在手里准备过会儿喝。
正当他拿出手机准备看会儿书时,一团雪白的毛绒忽然落在他眼前。
路潼顺着毛团看去,看到了毛团尽头——这是一根逗猫棒,还是在秦初手里拿着的逗猫棒。
路潼面无表情的盯着秦初。
秦初晃了晃逗猫棒,毛团随着他的动作,往左边跳一下,右边跳一下,跳的路潼心烦意乱。
他伸出手,猛地抓住了毛团。
秦初:“啊。”
和那只猫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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