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晗知道跃秧越求情,殿主只会更生气而已。
跟随殿主这么多年,他算是最了解殿主的性子,残酷无情,他也一直以为殿主本身就是这种性子。
后来直到公西凉的出现,柒晗才知道,殿主也是个温柔的人,只是他的柔情全部留给了公西凉而已。
柒晗和跃秧交换个速的带着脸色苍白柒晗离开了主殿。
黑冥殿的灯或明或暗,让人看不清宇文佞脸上的神色。
祭司川穹进黑冥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宇文佞,川穹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川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样的宇文佞他很久没看到过了,第一次看到时,是在宇文佞刚刚即为时,记得那次血流成河。
“殿主……”
“川穹你来了啊!”宇文佞的脸上的寒气稍微柔和了些,语气很熟礽,仿佛就是一个相处已久的友人来了般。
“嗯,属下拜见殿主。”川穹拱了拱手,客客气气的回了句宇文佞。作态既不谄媚也不近亲,礼貌而又疏离。
“这次冥殿紫苑、松醇遇到的事,川穹怎么看?”宇文佞眼波流转间,气势变得危险起来。
“这件事,应该与东离国、晋国脱不了关系。其一,冥殿一直是两国忌惮和想拉拢的存在,近期殿主与东离太子籍允走的太近引起的晋国的警惕,而东离皇作为一个帝皇怎么可能容忍人威胁到他的皇位,即使是自己亲儿子也不行!对于潜在危险,只有彻底根除才是上上策。晋国与东离国连和出手也是早晚的事。但紫苑和松醇两殿实力不错,被打压的只剩下三分之一,那么紫苑和松醇两殿中绝对存在内奸!”川穹不急不缓的说完这些话,目光如炬的看着宇文佞,“殿主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宇文佞听完川穹的话眼里闪过深思。
东离的那趟浑水已经陷进去了,现在就算离开也来不及了,目前为止,只能让籍允快速取得皇位,以东离国和冥殿的势力晋国不足为惧。
川穹也不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宇文佞。
过了片刻后,宇文佞动了,“在东离国的事只能加快速度了,同时尽快找出内奸!”宇文佞若有所思的说。
川穹听到宇文佞的答案眼里一片平静,宇文佞的决定在他预料之中,这也是折衷的最好办法。
只是……昨天他的卦象是凶兆,冥殿一年内必亡,他的卦象从来就没有失误过,这次也不会例外。时也,命也,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就算他是祭司也无能改变。
川穹走出殿门看着冥殿內来来往往的下属,有些迷茫了。
他能算很多人的命,但唯独看不清自己的命运,这即是身为一个祭司的幸运也是不幸。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冥殿呆了三十年了,至于未来他又将在哪里谁知道呢。
“唉!”川穹叹息一声,白色的祭司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消失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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