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她是一名演员,无论是吻戏还是亲密戏,在合理范围内,对于一名演员来说从来都是不可抗拒的。
她…
徐思娣整个人直有些懵。
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忽然,嘴再次被堵住了,这一次的暴风雨来得比上一次更加激烈,徐思娣整张脸被涨得通红,喉咙里的空气都被对方直接吸走了,她窒息得整个人都呜呜呜的挣扎了起来,最终,在整个人差点快要晕厥之际,徐思娣立马支支吾吾的、拼命点着头,对方这才一脸满意的放开了她。
对方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连一向稳重的厉先生,此时此刻也呼吸微顿。
厉徵霆深吸了一口气,见徐思娣微微张着唇,整个人犹如缺了水的鱼儿似的,不多时,嘴角微微一勾,只伸手摸了摸徐思娣的脸,一整晚,终于冲徐思娣露出了一个缓和的神色,然而少顷后,双眼一眯,还不待徐思娣恢复体力,却又继续指着自己的领口冲徐思娣吩咐道:“继续。”
徐思娣喘着粗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根难缠的领带解开了。
厉徵霆的神色忽然变得幽暗,只眯着眼冲徐思娣道:“举起手来。”
徐思娣大脑缺氧,整个人有些迷糊,只不明就里的将双手举起,下一秒,双手一紧,厉徵霆直接用领带将徐思娣的双手捆绑了起来,徐思娣一愣,瞬间瞪大了双眼,只目瞪口呆的看着厉徵霆道:“厉…厉先生,您…您这是要干嘛?”
话音一落,厉徵霆直接将徐思娣的双手置于头顶,随即动作利落的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头顶的雕花欧式大床的床头上。
徐思娣大惊,意识到对方的意图后,脸色顿时大变,又惊又怕,又羞又耻。
厉徵霆却直接从徐思娣身上起了身。
他只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徐思娣,一边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衣的纽扣,一边眯着眼一脸危险的冲徐思娣道:“你说呢?”
第199章 199
深夜渐渐到来。
海边的气温黑夜白昼变化极大, 到了深夜,气温骤降,冷得要穿上外套才行,可是别墅某个房间里, 气温却连连攀升, 就跟火山爆发,要将所有人都消融了似的。
黑夜寂静无声,白色的沙滩静悄悄的,偶尓沙尘被海风吹起,除此之外,海滩上一片风平浪静,然而室内却在这个深夜遇到了一场猛烈的龙卷风、一场剧烈的海上风暴,只觉得雷鸣电闪、巨浪骇人,徐思娣宛若化身成为深海里的一叶扁舟, 随着惊涛骇浪上下颠簸,随时都有可能被恐怖的海水风暴吞噬淹没。
深海里的巨兽向她张开了恐怖锋利的獠牙,她压根无处可躲,只能随着海水浮浮沉沉, 最终一道巨浪袭击而来,她整个人被海水淹没,被怪兽一口吞之入腹。
一夜的波翻浪涌。
一夜荒唐放纵。
待烟消云散时,已经快要到了天明时分。
此时别墅大部分下人都睡着了,却留有专门人看守,这里是三亚, 每年厉先生除了会在冬天的时候过来住上几晚,及偶尔间过来出差住过几晚外,平日里从没有过来过,因此这一次厉先生的临时到来让别墅一时大乱,好些东西压根来不及准备,而厉先生偏偏是个要求极高之人,好在,这一整晚,相安无事。
平日里三楼有人留守,因为厉先生的吩咐,今夜无人敢靠近,又担心半夜无人伺候,管家便将人安排在了二楼。
两个年轻的女佣趴在二楼的厅堂里睡着了,却也一直睡得不太、安宁,时时刻刻醒来,直到天亮时分,似乎听到楼梯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两人纷纷惊醒,才刚起来,就看到有人从三楼下来了。
二楼的壁灯呈晕黄色,有些黯淡,厉徵霆身上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漫不经心的从楼上下来,相比傍晚时分的冷漠与阴霾,此时此刻脸色的神色难得缓和,细细看去,眉梢间残留着一丝细微的疲倦,然而精神头却极好,且眉眼间依稀夹杂着某种欢愉后的餍足及风流之色。
“厉…厉先生。”
见厉先生背着光走下来,两位女佣立马从椅子上惊恐起身,战战兢兢地迎了过去。
别墅里的管教极为严苛,她们都是从度假村里严格培训,再精心挑选进入别墅的,在这座别墅里,规矩比度假村里的顶级总统套房的规矩还要严格十倍百倍,两人竟然偷偷睡着了,还被厉先生撞见,若是被管家知道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因此两人颤颤巍巍的,吓得浑身冒了一层冷汗。
却不想,想象中的苛待及指责并没有到来,厉徵霆只淡淡问道:“还有吃的么?”
两个女佣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反应快,立马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厉先生,有,厨房一直准备着。”
厉徵霆道:“准备一些食物和水,送上楼。”
说完,自己大步下了楼。
因为连日从新西兰赶过来,中晚餐一直没用,而这一整晚体力消耗极大,竟然难得感到有些饥饿。
厉徵霆下楼用了点食物垫了垫肚子,不多时,又亲自端着水及一碗燕窝粥上了楼。
卧房的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欢好气息瞬间扑鼻而来,整个偌大的卧房里散发着一股暧昧旖旎的靡靡之气,厉徵霆却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难得在门口的位置停了下来,只缓缓倚靠在门口,目不转睛的欣赏及打量着卧房里的一切。
卧房的摆设装饰呈古欧风,透着些许中世纪艺术之风,此时此刻卧房正中央的那张奢华的欧式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身影,柔软的丝质薄被缓缓搭在她的身子,大概是睡得并不踏实,又大概是卧房的温度太高,对方抱着被子缓缓翻了个身,瞬间,身上的薄被被卷起,露出被子下玉,体,横陈的优美身姿,对方肤若凝脂,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宛若上好的羊脂玉,在灯光的照耀下,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结合着周围的装饰,宛若一副色彩浓烈的中世纪上好油画,美得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厉徵霆远远地看着,喉咙微咽,只觉得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欲、望又渐渐复苏了。
只是——
厉徵霆嘴角勾起了一道略微无奈的笑意。
对方太过娇嫩,早已不堪重负。
他怕伤着了她。
这样想着,厉徵霆只端起了手中的水杯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任由温水从喉咙里缓缓侵染而下,待心静平复后,厉徵霆这才端起剩下的那半杯水朝着床边缓缓走去。
一整晚,徐思娣都睡得不省人事,却又睡得并不踏实,她只觉得时而被卷入大海,险要溺水而亡,时而又在沙漠里艰难行走,浴、火难耐,嘴里渴得要起了火星子似的,终于,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缕甘泉,徐思娣只凭着本能的渴望用力的索取,去吸吮,那缕清凉的泉水甜入心肺,如同这世间最美好的美味一点一滴缓缓流入她的喉咙,只是,太少了,远远不够,永远也解不了渴似的,徐思娣迷迷糊糊间只贪恋的讨要着,索秋着,恨不得吸干了每一滴。
可是,每次才刚尝到一点点,还来不得解渴,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更渴了,好像好不容易到嘴里的甘泉,还来不及下咽,又被什么东西全部吸了回去,一整晚,她都跟只缺了水的鱼儿似的,跟那只跟她抢夺水源的大怪物做斗争。
等到徐思娣彻底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了。
整个天花板、整个天地间都好像都在旋转。
徐思娣整个晕头转向的躺在床上,眼睛朦朦胧胧的,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象,整个意识、整个灵魂好似跟身体脱离了,她明明想要起来,想要动弹,可是除了指尖,整个身体就跟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疼,哪里都疼。
全身就跟被车子碾压过了一样,先是麻木,再是笨重,最后是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