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岸然(2 / 2)

面且,是秦露丢在车上的?

苏樱桃也很为难,她把护照随身拿着,就证明,她是随时准备好跑路的,面且还证明,她应该随时准备好了要把护照给谁看,估计是杰瑞在她身上踩来踩去的时候,给踩出来的。

秦露的面子现在保全了,比她自己本该有的要全得多。

但是那么年青漂亮一个女同志,又还是搞卫星组装的,这属于间谍特别喜欢策反的那一类女同志,面且她还有m国的护照,瑞在中美建交又提上了日程,别不会,她当时就是想走的吧?

这可把苏樱桃纠结坏了。

她本身的人格并不高尚,但藏起大尾巴,最近一直在秦露面前,装的还挺正直,正派的,这要不把护照送回去吧,秦露难道就不怀疑,护照在她车上,被她藏起来了?

送回去吧,她会不会拿着护照,想办法跑掉?

沉吟了好久,苏樱桃还是决定冒个险,把这护照给秦露送回去。

珍妮觉得苏樱桃做的对,人就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把护照送回去是对的。但汤姆不以为然:“她拿着护照,肯定会悄悄跑的。”

苏樱桃犹豫再三,还是说:“就算没护照,只要她想回美国,肯定有人能把她送出国。把护照送回去给她吧,要不然她还以为是咱偷了她的护照呢。”

以德服人嘛,把东西给她送回去,赌一把,万一她不走呢?

秦露正在宿舍里铺床,铺的是苏樱光给她的新被子,她是单人宿舍,原来没怎么收拾过,今天铺好床之后,看阳光暖暖的,头一回发现蓝窗帘上的土特别的厚,于是把窗帘拆了下来,正准备出去洗,这时苏樱桃上楼,来找她了。

“你的护照,自己收好吧,不要再拿出来了。”苏樱桃在楼梯上碰上秦露,于是说。

秦露愣了一下,一摸兜,才发现自己的护照不在兜里。

一把抓过来,她赶忙塞进兜里了。

而这时,正好闻放鹤下楼梯,看到苏樱桃和秦露,停了一下,说:“秦露同志这是又回来了?”

“怎么,她回来了你很惊讶?”苏樱桃扬头问。

闻放鹤笑了笑:“欢迎秦露同志回来。”说完他摇了摇手中的文件夹,说:“我去上班了,你们慢慢聊。”

这是个很江湖,很场面化的男同志,临走的时候又跟秦露说了句:“努力工作!”

秦露冷笑了一下,很温柔的对苏樱桃说了声谢谢,抱了抱杰瑞,吻了他一下,去洗窗帘了。

她在今天才发现,自己不但轻视了华国的女人,更轻视了很多男人。

并不是人人像毛靖那么赤诚,容易欺骗,而且真心实意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背叛自己的老师。

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邓昆仑一样,坦坦荡荡,是个正人君子。

而更多的男人,只能用四个字做评价,道貌岸然。

他们是她的对手,真要赢过他们,就必须在工作上有所成就。

这是个复杂的国家,有着那么复杂,多样的人。

而她突然发现,苏樱桃很可能,是唯一可以做朋友的人。

……

回到家,转眼孩子们就又该开学了。

汤姆和珍妮,这个学期结束就该升初中了。

汤姆虽然从去年开始,发了力,一直在蹭蹭蹭的猛窜身高,但是珍妮长的实在太快,他干脆望尘莫及。

而今天,汤姆又碰上宋清溪,是跟她爸一起来的秦工。

好久不见,宋清溪长的比原来更漂亮了,远远见了汤姆,大概是因为将近一年没见,他窜了个头,没认出来,一直盯着汤姆看。

汤姆也在看宋清溪,好久不见,她穿了一件特别漂亮的背带裤,看起来比秦工的女孩子洋气多了,男孩子就这么没志气,随时,都有可能被女孩子身上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所吸引。

杰瑞流着鼻涕,带着家里的老胖猫,蹒跚着步子刚走到宋言家门口,抬起头看漂亮姐姐,宋清溪就皱着鼻子把他抓起来,放到汤姆家门口了。

这是嫌他弟弟脏?

刚才,因为背带裤而起的喜欢,立刻荡然无存啦,汤姆还是更喜欢珍妮,因为他和珍妮,杰瑞几个,可从不觉得对方脏,甚至还相互闻对方的臭脚丫呢,哼!

宋清溪越嘟起嘴巴,皱起鼻子,汤姆就越要在杰瑞的脸上亲亲一下:“哎呀,我弟弟可真香,奶香香的。”

宋正刚现在在省里,是副省级干部,主管工业。

在他这个年龄能在省里工作,堪称平步青云。

他对弟弟宋言有颇多的不放心,所以才专门来秦工一趟,就是要交待弟弟,好好接待从工业部来的领导。

“工业部的领导们马上就来,收起你的吊儿郎当,要懂点规矩。”宋正刚说。

宋言两手插在兜里,懒懒躺在沙发上:“我知道。”

“对了,苏樱桃同志不是建了几个轻工车间,搞的到底是些什么产品,有没有什么是需要我在领导们面前重点推介一下的,要不要咱们省里拨点钱给她,支持她一下?”宋正刚又说。

秦城重工的党组书记,就连宋正刚都没办法,因为新闻媒体的持续造势,而且刘伟民的父亲在解放前,是第一个捐出所有财产,支持八路军解放秦州的,本地的大乡绅的原因,现在在上层,领导群中形象特别好,大领.导们点头的就他。

但秦工努力了那么多年,可谓是华国重工业界的基石,就是厂子太大,太分散,干的工作太基础,有功劳也不好展示。

宋正刚就想扶持一下苏樱桃的轻工产业,万一能在领导面前给秦工加个分,让宋言当副书记,或者生产厂长呢。

说起苏樱桃的轻工车间,那可不小。

总共占地1500的车间,有三个,而现在呢,还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产品,大家没见过,车间里,就连宋言也没进去过。

而且她招的,全是秦州本地的农村妇女们,普遍年龄30岁以上,没读过书,更甭提文化了。

要说搞刺绣吧,现在员工人数已经达到200人了,一月工资宋言是按一人28照发的,但要说搞刺绣,出的产品也并不多。

所以,二百多人,大干半年,到底在干嘛,宋言也不知道。

“所以说,光是建设车间,就花了一两万块,职工工资发了五六万出去,你压根儿不知道她在干嘛?”宋正刚问弟弟。

宋言对于苏樱桃,在工作方面,和厂里的领导们有着迷一样的自信,而且笑的特别无所谓:“在工作方面,咱们不需要操心苏樱桃,她肯定能搞好的。”

那不,俩兄弟正说着,就见郑凯披着一件外套,嘴角沾着一支烟,两边耳朵上各别一支,正在大摆大摆的,要从小白楼前过,去轻工车间。

宋言于是隔着窗子喊了一声:“郑凯,咱们宋副省长想问问,你们轻工车间到底在搞啥,准备卖啥,给他讲一讲吧。”

卖啥?

郑凯停在原地,把手伸进兜里,刷的一下,直接从兜里引燃一根火柴,就把烟点着了,深吸了一口,吐个大烟圈出来,环顾四周,整个人是那么的高大,深沉。

他高深莫测的吐了一个字出来:“土!”

啊,这下不止宋正刚目瞪口呆,连宋言都要跳起来了。

大干半年,苏樱桃居然准备卖土?

她要给工业部的领导展示的,是土,真的是土吗,就只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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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同志:没错,我卖的就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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