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被姜成风摸过很多次,却从没摸过姜成风的 ,他不是没有尝试伸手去摸,但姜成风总是会拍开他的手,不让他碰。
时言暗地里骂过姜成风好多次,说姜成风故作清高假禁-欲,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是个没有人性的变态暴君。
可是当姜成风真的让他摸时,他又犯怵了。
姜成风太大了,他就算用两只手都够呛能完全握住,这种触感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
姜成风也不催时言,只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人,漫不经心地说:“你改成惩罚还来得及,放心,我不会用力抽打你,只用毛巾抽几下就行。”
时言:“行个屁啊!”
姜成风:“宝贝儿,给了你两个选择,你总得选一个不是吗?或者你想两个都选呢?也对,小孩才做选择题,成年人什么都要,那么我是先惩罚你还是你先摸呢?”
时言抓狂地说:“你够了啊!”
姜成风就噙着笑,不言语了。
时言把心一横,将打湿的睡袍铺在地上,自己半跪着,向姜成风伸出了手。
时言的手并不像他的人那么软,手指和指腹都有薄薄的茧子,并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姜成风想起资料里说,时言为了赚钱曾四处打工,心底就涌现出几分怜惜来。
从姜成风的角度看时言,只能看到时言的头顶和挺翘的鼻尖,他像是害羞极了,一直低垂着头,从耳根到后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红。
姜成风抬起脚,在时言跪着的那条腿上踹了下,时言立马抬头对他怒目而视,姜成风就跟着了迷似的,弯下腰,捏着时言的下巴,无限逼近时言的唇,仿佛下一秒就会亲-吻对方。
时言呆住了,睫毛快速地颤抖,像是雨中惊慌的蝴蝶,全身都僵直得停止了动作。
他是不是要吻我了?时言这么想着,闭上了眼。
然而时言幻想中的吻并没有到来,姜成风又直起了身子,再踹了他一脚,让他的手动快点,头尾都要照顾到。
时言气得想狠捏一把,最好把姜成风给捏爆了算球,奈何他被姜成风给玩怕了,要是他真这么做了等着他的定然是惨无人道的惩罚,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过过干瘾。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地进行着这一场较量。
较量的时间很久,久到时言的手都酸软了,他还是没能达到姜成风的要求。
时言都快哭了,这人是什么怪物吗?比那些片子里的男主角还要夸张啊!
变态真是变态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姜成风还有心情鼓励时言,说:“加油,再用点力。”
时言萎靡地说:“没力气了。”
姜成风善心大发地说:“那我帮帮你。”
姜成风的手覆盖上时言的手,他的手掌比时言大,正好能将时言的手给包裹住,然后他就掌握了主导权,带着时言的手上上下下。
当时言终于达到了姜成风的要求后,他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快破皮了,洗手之后擦了好几层护手霜。
时言委委屈屈地盯着姜成风,姜成风就笑。
姜成风:“乖,不惩罚你了,睡吧。”
时言又骂了姜成风几句变态,麻溜地钻进被窝里,呼噜呼噜睡了。
姜成风在时言身边躺下,凑近闻了闻时言的香味,把人抱住,也睡了。
姜成风一大早就要去做考察,他喊了时言两声时言都没醒,就任由时言睡了。反正时言在工作上并不能给他帮任何忙,他把时言带在身边也是为了安自己的心罢了。
姜成风让酒店管家一个小时之后给时言送早餐,上了酒店为他准备的宾利,去合作方的公司进行谈判。
对姜成风来说,这是忙碌的一天,对时言来说,这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时言被叫醒后先去洗漱,然后就给时宝打了个电话。
为了方便联系,姜成风给时宝买了儿童电话。
自从时宝出生后,时言还从没跟时宝分隔两地过,虽然那家幼儿园看上去很靠谱的样子,时言还是很担心时宝。
不管多么早熟懂事,总归还是个宝宝啊!
时宝像是早就在等时言的电话了,一接通就连忙问:“爹地,你还好吗?”
时言哽了一下,心想我才是大人你是小孩好吗?这个开场白不该我来问的嘛!
时言:“我很好,宝宝在幼儿园过得怎么样?”
时宝:“幼儿园的宿舍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别的小朋友,我好开心呀~”
时言松了口气,说:“开心就好,别的小朋友没有欺负你吧?呃……不对,是你没有欺负别的小朋友吧?”
时宝:“当然没有啦~我是个乖宝宝,才不会欺负人呢~再说了,小朋友们都好可爱哦~他们送了我好多玩具,好吃的也全都给我啦~爹地,我们把这些玩具和吃的给卖掉的话,就能补贴家用啦~”
时宝这话又好笑又心酸,小小年纪就想着补贴家用了,可见以前的生活有多么窘迫。
时言轻声说:“宝宝,我们现在有你爸爸了,不用你补贴家用了。”
时宝颇是失望地说:“那我骗这么多玩具和食物做什么呀?”
时言敏锐地捕捉到“骗”字,说:“宝宝,你不是说玩具和好吃的是别的小朋友送你的吗?怎么变成骗了?你在幼儿园做什么了?”
时宝支支吾吾地说:“哎呀,都差不多嘛,有小朋友叫我啦~爹地我走咯~拜拜~你要好好伺候金主爸爸哦~”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