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不知道他这无心的一句话完美触到了姜成风的逆鳞,经过高中和大学聚会两次时言忽然消失的事之后,姜成风对此极度敏-感。
在时言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对自己说,这次绝对不会再放时言再走了!
一步都不行!
姜成风对时言的掌控欲可说到了变态的程度,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他要让时言从身体到心理都离不开他。
姜成风阴暗地想,他要让时言在他的手上成为欲-望的奴隶,每天只想要被他征服就够了!他要时言的生活各方面都依赖着他,仰仗着他,一离开他就会死!
姜成风以为自己对时言的调-教已初见成效,谁想到时言竟还抱着离家出走的念头!
玩笑话也不行!像时言这样的骗子,没有任何信誉度可言,你分不清他哪句话是认真的,哪句话是瞎说的,万一他真的要离家出走呢?
姜成风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快气疯了!
不行!
你不能走!
你生存的地方就是我的身边!
姜成风又一巴掌打下去,时言痛叫出声。
时言平时挨打时的叫说白了就是一种情-趣,根本不怎么痛,就是叫个响,可这次是真打疼了,疼得时言以为自己的屁-股会裂开成两瓣儿。
“姜成风你发什么疯啊!你神经病啊!”时言破口大骂,“你再这么打我我就翻脸了啊!”
姜成风阴沉地说:“不许再说离家出走这种话。”
时言嚷嚷说:“你这么打我还想我不离家出走吗?你这个变态!”
姜成风:“你再说一遍那个词儿,我就继续揍你。”
时言:……
时言气得要命,很想有骨气地再说一次,但他的屁-股掌握在姜成风手里,他挣扎也挣扎不脱,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时言:“好了,我不说了,那你也不能打我了!”
姜成风:“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时言:“……不知道。”正常人怎么会知道变态的心思呢?
姜成风:“呵,那看来是还没打痛。”
姜成风作势又要打,时言忙说我知道了你先让我起来说!
姜成风:“你先说你知道什么了。”
时言哪里知道什么啊,他冥思苦想,眉头都皱起来了,想来想去,他惹姜成风生气的是“离家出走”这四个字,他头顶的灯泡一亮,说:“你舍不得我!你不想走!”
姜成风听时言说完这句话,气势一下缓和下来,他在时言被打得发红的地方轻轻地揉了两下,说:“所以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离家出走这样的字,否则我就把你绑起来,关进小黑屋里,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姜成风说得又缓又慢,是一种说情话的语调,可他吐露出的言语却那么可怕,时言毫不怀疑他要是违背了姜成风的话,姜成风就会如他所说的那样将他囚禁!
我好像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变态!时言后知后觉地想。
姜成风把时言打横抱回卧室床上趴着,用热帕子在他挨打的地儿敷了会儿,再次上药。
挨过第一轮的打,只是有点红肿,这第二轮的两个巴掌下去后,红肿得更厉害了,甚至有血印子。
时言哭成了花猫,眼泪汩汩地流,委屈极了。
他还没这么挨过打呢!
姜成风倒一点也不后悔,就时言这样的骗子,不让他尝到痛,他就记不住事儿。
姜成风帮时言拭去眼泪,说:“别哭了。”
时言别过头,不想跟姜成风说话。
姜成风亲吻时言的后颈,说:“宝贝儿,只要你一直乖乖的在我身边,我会把一切好的都给你。”
时言还是不吭声。
姜成风:“检讨少写一千个字。”
时言这下说话了,“你也太变态了!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想着让我写检讨!”
姜成风说:“你伤的屁-股不是手,检讨是必不可少的。”
时言:……
时言伤伤心心地趴着睡了,在梦里暴揍姜成风来寻得安慰。
姜成风却迟迟无法入眠,他盯着时言即使睡着了还是挂着难过的脸,陷入了回忆中。
高二暑假结束,姜成风迫不及待地回去学校。这个假期里他长高了,身体没那么单薄了,为了防身他还去学了搏击,和上一学期被人欺负的他已不可同日而语。他在开学前给时言打过电话,他们聊得很愉快,都表达了想要快点见到对方的心情。可等姜成风到了学校后,却从班主任口中得知了时言退学的消息。
姜成风无法描述他当时的感受,他只觉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空了,仿佛遭遇了背叛般的茫然。
姜成风疯狂地给时言打电话,然而那串他倒背如流的数字已成了空号,无论他拨打多少遍回应他的只有机械女声。他又去班主任那里要来了学生的花名册,查到时言登记的家庭住址,可他到了地方,发现那户人家早就换人了。
那时的姜成风尚且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少年人,是姜家并不重视的一枚棋子,他能做的事太有限了,茫茫人海,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找一个失去了所有联系的人。
姜成风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遇到时言了,他们注定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可六年前的那场高中同学聚会,他和时言重逢了。
姜成风想要质问时言为什么会不告而别,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可时言只拉着他喝酒,一杯接着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