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风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时言在姜成风面前的地毯盘腿坐下,迟迟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要如何开口。
姜成风等不下去了,他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时言捏着自己的耳垂,揉啊揉,不多会儿就把耳朵给揉红了,“成风,你是不是很在意陶兰兰的事啊?”
姜成风冷笑,说:“你说呢?你说宝宝是我的儿子,但其实是那个女人生的,在你弟弟去世后,你还跟那个女人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吧,你要我怎么不在意?”
时言趴在姜成风的膝盖上,宛如一只撒娇的猫,说:“因为她是小诺的女朋友,并且怀了小诺的孩子,我才会照顾她的……我天生就喜欢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哒。”
姜成风:“高中的时候倒没看出来你对男人感兴趣。”
时言:“……那会儿年纪还小嘛,没想这些,但高中的时候我的目光就总是追随着你了。”
姜成风的怒气在时言的三言两语中渐渐熄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言,说:“我不管你跟那个陶兰兰之间到底还有什么关联,从今往后,只有我才是你生命中那个与你紧密相连的人。”
时言抬起手,捧起姜成风的脸,带着两分虔诚,献上了自己的吻。
时言吻得很急切,他迫不及待地想去撬开姜成风的唇,姜成风却始终没有给与回应。
“成风,张张嘴,我想和你接-吻。”时言说这话时几乎是恳求的姿态。
姜成风:“求我。”
时言:“我求你。”
姜成风搂住时言的腰,把人往上一拽,就按到了沙发上,再反客为主,凶狠地亲-吻时言。
时言被吻得大脑缺氧,本能地要把姜成风推开一点,姜成风却吻得更深,这让时言有种自己要因接吻而死的错觉了。
当姜成风大发慈悲地放过时言时,时言连忙大口呼吸,控诉地说:“你……你这是谋杀!”
姜成风说:“你重病感冒还要和我接吻,就没想过万一把感冒传染给我吗?你不也在谋杀我吗?”
时言:……
姜成风用食指描画时言的喉结,说:“我看你精神挺好的,不打喷嚏也不咳嗽了,感冒是全好了吧。”
时言干笑着说:“哈……你们姜家的家庭医生就是很厉害哦,开的药吃一次我就好了。”
姜成风:“到底是药有奇效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感冒呢?你说哪一个说法更有说服力?”
时言:“……我觉得是药有奇效。”
姜成风:“宝贝儿,我说过,我不在意你当过骗子的事,甚至不在意你一直当个小骗子,但我讨厌别人骗我,你既然敢骗我,就要承担骗我的后果。”
时言咽了口口水,弱弱地说:“有什么后果啊?”
姜成风:“你说呢?”
时言哭唧唧地滚下沙发,自觉地脱了裤子,跪-趴在地上撅起屁-股。
时言:“你打吧!”
姜成风毫不客气地打了一巴掌,时言整个人都被这巴掌给打得往前窜。
时言少有地忍住了痛喊,没有吭声。
姜成风就又打了一巴掌,这一把巴掌比上一巴掌还要重,打得时言短促地“啊”了声,又赶紧闭上嘴。
姜成风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连续打了十来下,打得时言白皙的皮肤的上全是红彤彤的巴掌印子。
时言没哭也没闹,尽管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愣是没有掉落下来。
姜成风:“今天真乖,不怕痛了啊。”
时言:“怕。”
姜成风:“怕痛为什么不叫。”
时言咬着下唇,说:“老公,我想跟你说的事还没说呢。”
姜成风:“陶兰兰的事?不用说了,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
时言:“不,我要说的是我们的事。”
姜成风:“说。”
时言回过头来,眼周红红的,屁-股也红红的,看上去像是被教训惨了的小可怜。
然而这小可怜说出的话却并不怎么可怜,他说:“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在生完气之后,你可以日-我吗?狠狠地日-我,日到我失去意识乱七八糟!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