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娇,你说我们这回该怎么溜出去呢?”
朱小六趴在窗前四处张望着,却空有一把嘴,口上说着溜走,却只能瞪着眼睛看向窗外。
在现在的朱小六看来,能在窗外自由飞舞的苍蝇都比她们幸福,“你说,做苍蝇多好呀,能自由自在地飞翔,哪里有垃圾臭,哪里有屎香,它能闻得到就能飞得到,不像我们……喂成娇,你不要这副表情好不好……”
叹完气转过头的朱小六只见成念娇眉头紧蹙,一副恶心难受的怪模样看着自己。
成念娇嫌弃地看了朱小六一眼,“朱小六,你能再恶心些吗?什么苍蝇,什么屎香,垃圾臭的,怪恶心的。你就不能说些美好些的东西吗?例如小鸟呀,海阔天高,任鸟飞。自由自在的,多好……”
朱小六无辜地挠了挠头,“那个,你说的小鸟,它不也是吃了吃屎吃垃圾的苍蝇嘛,它还不止吃一只,嘴巴应该更臭才是……”
成念娇拉长脸,猛地站起身,“朱小六,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不能,”朱小六抚着咕噜咕噜直响的肚子,“因为我饿了,若不是那只苍蝇飞远了些,我保准抓来吃了。”
成念娇冷哼了一声,“难怪你的嘴巴这么臭,原来是吃苍蝇吃多了。”
“我呸,我只不过说说而已,谁会真的吃苍蝇呀,”朱小六转过身背靠着墙滑向地面,身后擦着泥墙,扬起一阵烟。
成念娇的双眼暗了暗,“说来也奇怪,今日哑娘为何迟迟还不送饭过来呢?”
“哼,你还想有饭吃?就是因为你这个幺蛾子,把我的拍卖初夜给搞砸了,那三个人卖不起高价,醉花楼都要关门大吉了,哪还有饭吃,从今天起,你们若不是乖乖听话,就别想能吃饭了。”不知何时,柳燕花已走到关押着成念娇和朱小六的柴房门口。
成念娇懒洋洋地抬眼看了柳燕花话一样,抿着唇不做声。
偌大的醉花楼,除了她们几个新来的,还有些旧人,还未到年老花残,还能吸引些老淫虫,若是说到关门大吉还是夸张了些。
这只不过是柳燕花说来恐吓成念娇的话罢了。
成念娇的无动于衷让柳燕花更来气了,“你们今天就别想着吃饭了,还真是赔钱货,光花了老娘的钱却不肯干活。要知道,老娘为了买下你们花了多少钱。”
成念娇抬眼看向柳燕花,“花姨,难道春花她们拍卖初夜的钱应该比你买下我们的钱还要多吧……”
提起春花几人,柳燕花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最后变得更难看了些。
一提起那几个人她就来气,那些大爷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她们的初夜,可是除了秋燕乖一点,春花和冬苗可是把人家大爷的脸都挠花了。
坊间都传疯了,说醉花楼的姑娘是野猫,没有家猫温顺,又爱挠人,又毫无气质可言。除非想来挑战高难度,还哪有人会上门呀。
不过还是有例外的,那就是花丛饕餮钱员外,要知道他睡的是秋燕,因而这几天还是会上门来寻欢。
钱员外是谁,他年轻时可是夜御数女,现在也不差,把秋燕折磨得不像人样。钱员外一来,整座醉花楼里都能听到秋燕求饶的低泣声。现在只要一提到钱员外,秋燕便像疯了似的乱叫。
柳燕花打量着眼前牙尖嘴利的成念娇,“看来你的脸好得差不多了是吧?”
本是淡定的成念娇急急地抬手捂住脸,“你瞧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