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泾岩乐呵呵地笑了,想不到一本正经的罗泾岩也能笑成这副模样。
杨子煜微微地抬眼看了一眼罗泾岩,投过来的视线冷得很,“别啰嗦,赶紧把我们带上去,。”
“好。”
由于杨子煜的脚受了伤无法攀爬,大家可是费了不少的劲才把杨子煜带下山。
当他们回到蔡塘村时,可把村里的人给吓坏了,根据蔡辉一家人的描述,杨子煜应该是凶多吉少才对,想不到他却活得好好的回来了。
精神不错,身上也没太大的伤痕,简直就像个没事人般。
蔡村长腆着笑脸凑近了些,“杨公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听说你出了事,可真是吓死我们了,还想着要派人上去寻你呢,你就平安回来了。”
杨子煜抿着唇不说话,蔡村长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成念娇冷哼了一声,若是有心帮忙就不会等人回来了才说这种话。
昨夜,她明明从蔡辉家婆娘眼中看到了仇视的目光,那时候是她傻觉得蔡辉家婆娘只不过是为了大娃的事急疯了罢了。
现在想来,这里的村民对他们似乎都不带善意。
小孩子们甚至把他们当成了洪水猛兽一般,瞧见他们过来竟害怕地躲进屋中。
她跟着杨子煜去过那么多个村子赈灾,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村民们不但不感恩,还仇恨着他们。
堵塞的大脑突然间就像被开了光一样,在看到蔡村长后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蔡村长,听说蔡阳同在京城被判了死刑,提前砍头了,你知道吗?”
蔡村长脸上一慌,脚上一趔趄,差点就站不稳了,“这么快?不是说秋后处斩吗?”
成念娇嘴角微弯,得意一笑,果然,被她这么一套路,蔡村长隐藏的身份就暴露无疑。
“你是蔡阳同的家人!”
蔡村长吓得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巴紧张得颤抖,可是还是强硬着挤出否认的话。
“小兄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说这话可是会害得我被砍头的呀。”说着不忘紧张地抬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紧抿着双唇的杨子煜终于开腔说话了,“既然你知道这是砍头的大事,希望你们村子的人就安分些,不然下一次你真的地待在在断头台上和我说话了。”
蔡村长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气势全无。
“不敢,不敢……”
杨子煜他们居然什么都知道了,太可怕了。
二弟当年为了考科举,把自己挂靠在县城无儿无女的表叔公家中,后来表叔公死了,二弟还独占了表叔公的家财,这才高中。
他本以为除了蔡塘村的人,便无人知道他俩的关系,怎料这般轻易就被杨子煜给识破了,怎让他不害怕。
“好之为之吧。”
交代完这句话,杨子煜几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蔡村长一行人对着他们的背影又跪又拜。
“你是怎么知道的?”
“蔡村长在屋里藏了一套琉璃茶具,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看见了,只不过不说罢了。”
“还有呢?”
“村长夫人在庖房中偷吃肉。”
“这你也知道?”
成念娇笑得神秘兮兮的,“我不知道呀,我又没走进去,只不过现在想来,倒觉得是这样没错,不然她为何会这般紧张。”
杨子煜坐在布辇中,抬眼看着身侧像偷了腥的小猫一样开心的成念娇,摇摇头,却情不自禁地笑得和她一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