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鸡鸣声响起,天色还灰蒙蒙的,秋日,太阳升得比夏日要晚一些。
可杨子煜已起身,穿着一身短打,做了热身运动,进行了一日的锻炼。
风雨无阻,十几年以来的习惯,改不了。
他也不会改,强身健体,练好武功既能保护好自己,也是为家人负责,不让家人担心。
若不是小时候经历了绑架事件,也不会让他如此坚定地每日进行锻炼,风雨无阻。
今日更往常一般,练了几套剑式,打了拳,出了一身的汗这才满意回到屋中擦身,换上一身的白衣。
常人总笑他爱作,喜白色。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他常年穿着白衣是为了对爹娘的哀悼,因为当年爹娘是因为他才出的事。
一开始是穿着孝服不愿脱下,到后来习惯了,便一直一身白。
常年一身白袍,再加上本来的性格冷冽,给人的影响就像一座冰山,无人能融化。
偏偏有些人就不信这个邪,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可以融化冰山的烈火,前赴后继地扑向杨子煜。
皆被他身上的寒气所伤。
可是有一个人却不一样,她常年都待在杨子煜身边,杨子煜不曾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对她不管不顾,于是她便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天还没亮呢,她就起身,守在杨子煜的院子前,为的是紧跟着杨子煜,寸步不离,这么一来,杨子煜想甩开她?
那是不可能的事。
吱呀一声,是木门打开的声音。穆玲珑不由一喜,急急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嘴角的笑容就像清晨缓缓盛开的鲜花一般,缓缓地笑开。
可是看清来人后,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怎么是你!子煜哥哥呢?”穆玲珑急得大叫。
马健无辜一笑,这个穆家小姐一惊一乍的差点就吓到他了。
辛亏他早就知道这里守着一个人,不然还真被她吓死。
杨子煜就是早就熟悉了她守人的把戏,才安排了这一出,才不想和她碰面。
让他日夜对着她,堪比凌迟受死啊。
“主子?主子他早就出府了。”
穆玲珑脸色一变,“出府了?去哪了?”
马健摇摇头,“属下不知,主子没有交代。”
穆玲珑气得站起身推了马健一把,可他稳如泰山,动也未动,把穆玲珑气得更甚,“你是他的贴身侍卫,你不好好跟在他身边,现在倒好了,连自家主子去哪里都不知道。真不称职。”
马健厚着脸皮笑了笑,并不回话。
反正自家主子为何会早早离开,大家心知肚明,为的不就是避开她嘛。他又怎会傻傻的告诉她主子的下落。
更何况称不称职不是穆玲珑说了算,而是主子说了算,主子说他称职就可以了。
穆玲珑也不敢蹬鼻子上眼地骂他,毕竟他一没拿穆家的薪酬,二不是下人,侍卫跟下人不一样,他可以不用受气。
马健在杨府可是备受尊重,就连杨老太对他也是十分客气,毕竟马健武力高强是唯一一个能保护杨子煜不受伤害的人。
“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的,快告诉我。”眼看着马健抬脚离开,穆玲珑急急地跟上。
她觉得马健一定会去找杨子煜,于是便急急地跟上,“喂,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可是她越喊,马健就走的越快,似乎想甩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