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取你狗命……”
沉默了好多天的马车车厢里,终于爆发出欢乐的笑声。
如清泉,沁人;如银铃,悦耳。
凡是路过之人,皆为这辆在路上奔驰的马车而侧目。
经过隔着布帘相见的那天过后,成念娇已经好几天没去过杨府了。
并不是她放下杨子煜了,而是她知道杨子煜还没做好准备去见她,去听她解释。所以她决定暂缓一会,让杨子煜冷静冷静。
反倒是杨子煜,没了成念娇过来求见,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到嘴了嘴边要说的拒绝话语,竟没了用途,突然就觉得可惜。
最重要的是,不甘心了。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呢?果然是不爱我的。
人一旦钻牛角尖,就容易想歪。
“你以前学一段时间的画画,可是那个时候你年纪小,总是坐不定,画着画着就不愿意画了。”
杨老太提笔,屈身在案桌前埋首作画。
她所画的画只差几笔就能完成,是一幅好看的鸳鸯戏水图。
她要将这幅画送给成念娇打版做绣样,到时候让成念娇绣到成婚时的被子上,喜庆又好看。
杨子煜愣了愣,他是过来陪杨老太作画的,可没想到杨老太竟然和他聊起以前的事。
这件事他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孙儿记得,那时候您还说我做事不能坚持到底,惹得您很生气,罚我在书房外站着,不准吃饭。爹娘都来相劝了,您还是不给我吃饭。”
那个时候杨子煜才三岁呢,正是天真烂漫之时,心不定,整日想着玩,自然就没能用心作画。
“后来,你饿到不行了直喊知错了,我让你坚持画完那一幅画,才准你吃饭。”
祖孙俩相视而笑,都想起了旧日时光。
“我乏了,不想画了。”杨老太放下笔,不愿再作画。
杨子煜凑近些一看,上面除了两只鸟儿的嘴巴,基本上都画完了。
“只差几笔了,您为何……”
还未等杨老太说话,杨子煜就明白了过来,他脸色一变,抿着唇不说话了。
杨老太轻叹了口气,“以前都懂的道理,现在怎么就不懂了呢?好不容易坚持到我同意了,你却喊停,这是什么道理呀。祖母我实在是不懂。”
杨子煜摇了摇头,“祖母,您是不懂。”
杨老太不满地撇撇嘴,“是啊,我老了,还要你来教训我了。我只知道什么叫坚持到底,希望你能做到。那么好的姑娘,别错过了。”
杨老太是越看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