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成念娇闻着花香,听着鸟叫声起床。
好久没试过这么悠闲地睡到现在才起来了,这几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因此她并没有急着起床,而是靠在床边听着鸟叫声。
这样的悠闲时光在这几年以来都从未有过的。
笃笃笃,她的房门被敲响了。估计是屋外的银儿或者月娥听闻屋里的动静,知道她起床了,因此才会来敲门的。
成念娇才这么想,银儿就开口了,“少夫人,您醒了吗?”
成念娇时常在想,那些人的耳朵到底有多灵敏呀,她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她们居然就听到了。
想自己多享受一下这种时光都不行了,唯有认命地开腔,“嗯,醒了。”
殊不知,银儿几人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轻轻地敲门询问,成念娇若是醒了就会应门。
“那奴婢进来服侍您洗漱?”银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成念娇也不好拒绝,“好,进来吧。”
银儿端着洗漱用的铜盆和茶碗进屋后摆放在一旁,准备走到床边扶起成念娇。
成念娇想了想,让银儿到窗边先把窗户打开。
“我听闻鸟叫声,好像就在附近。银儿你去把窗户打开,我想看一看。”
银儿愣了愣,不过很快就走到窗边用手推开本就开了些缝隙的窗。窗户被银儿推着往两边打开,窗外的景色跃然出现在眼前。
天色已大亮,一抬眼便能看见窗外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绿油油的一片,看起来舒服极了。
成念娇刚新来时听到的鸟鸣声就是从这棵树上传来的,树上有个鸟窝。
成念娇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方才懒得下床开窗,银儿进来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银儿也立即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了,昨日入夜了才回来这里倒没发现这棵梧桐树上有鸟窝。
现在才发现这树上被鸟儿建了一个鸟窝,瞧鸟身上的花纹大概可以辨认树上的鸟儿是喜鹊。
银儿不由高兴地转头看向成念娇,“少夫人,您看,树上的鸟儿是喜鹊。喜鹊叽叽喳喳,像是给您报喜呢。”
成念娇听银儿这么说倒来了兴趣,把手伸向后来进来的月娥,让月娥扶着她起床。
月娥怕成念娇穿得单薄会冷到,急忙往成念娇身上披上一件披肩,“少夫人,春寒料峭,别冷着了。”
成念娇感激地转过头对着月娥笑了笑,“好。”
原本月娥只是她的侍卫,服侍人的事她很少做,现在却也变成如此体贴了,就像一个小丫鬟无异。
到底是何时变成这样了呢?她记不清了。
时间这东西真可怕呀,消磨人的耐性,把记性也变差了。
不过为何它就不能带走些不愉快的记忆呢?
成念娇饶有兴致地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树,银儿口中的鸟窝就在树干之间,看着摇摇欲坠的,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把它吹掉在地似的,可真的一阵风吹来,它又十分稳妥。只有那树上的树叶随着风的吹动而摇曳,鸟窝上的那些刚孵出来的鸟儿嗷嗷待哺,伸长脖子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银儿,喜鹊叫真的会好运来吗?”成念娇笑着问道。
银儿认真地点点头,“奴婢家乡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奴婢也觉得是这样呢。奴婢被卖到牙婆那里,就是看见喜鹊才有幸被少夫人您买到呢。”
在银儿看来被成念娇买回家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若是非要找个精神寄托的话,那说是喜鹊帮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成念娇笑了,“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成念娇在大家面前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但是一独处她就满脸的愁容,若有所思。
银儿和月娥都知道成念娇一直闷闷不乐,大概是因为杨子煜逝世的事,可无人知道该如何安慰成念娇。
今日成念娇却能笑得那么高兴,心情变好了不少似的,银儿和月娥也觉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