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少。”
无论这家店的营业时间如何,只要御兆锡来,那间包厢永远为他敞开。
“吃什么?”御兆锡问,连忆晨摇头,“不饿。”
男人点了两份套餐,还有一瓶红酒。
服务员离开后,御兆锡手指轻叩在桌面,笑道:“害怕了?”
连忆晨撇嘴,幸灾乐祸的男人很讨厌。
不久,服务员将牛排红酒送进来。牛排的香气很冲,连忆晨觉得很香。
御兆锡亲自拿起开瓶器,一点点把红酒的木塞打开,“先吃饭,这酒要醒一醒。”
听到他的话,连忆晨拿起刀叉。她看到牛排边上那片柠檬,勾起唇:“你以为很了解我吗?”
御兆锡晃动着s形状醒酒器,液体碰撞后,飞溅起淡淡涟漪,“难道我不了解?”
连忆晨咬着牛排,精致的下巴轻抬,“一点儿也不。”
也许因为她嘴里正在嚼东西,发出的声音有些含糊。那句一点儿也不,含着很重的儿话音,却有种奇特的娇嗔。
“哦?”御兆锡敛眉,“说说看。”
说就说!
连忆晨直接端起水晶杯伸到他面前,御兆锡倒了七分满。
“你知道的那个连忆晨,并不是真正的连忆晨。”她仰头将大半杯红酒灌掉,眼睛逐渐放亮,“好酒。”
她亲自斟满酒杯,这瓶酒被如此对待,御兆锡眉头蹙了蹙。
连续三杯酒下肚,连忆晨好像缓过来,边倒酒边开口,道:“告诉你吧,其实我任性又矫情,爱嫉妒,占有欲强……”
御兆锡手指抚着杯沿,“还有呢?”
“还有?”连忆晨揉着太阳穴。酒气渐渐上涌,她心底压抑的情绪,今晚不想再隐藏,“哦对,还有。”
窗外光影迷离,连忆晨双手托着下巴,声音很低:“如果有天,那个从小陪你到大的人忽然跟别人牵手走了,你会怎么样?”
“抢回来。”御兆锡回答。
连忆晨隔着酒杯望向他,“要是抢不回来呢?”
御兆锡耸耸肩,“我没有抢不回来的东西。”
连忆晨无语,但又觉得心酸。如果真是件东西,该有多好。
银色跑车顺着山道一路疾驰,御兆锡将车停在连家别墅外时,他身边的人已经睡熟。连忆晨头歪在座椅里,整个人睡的很沉。
车里光线昏暗,御兆锡单手撑在她的车座边,半响抿唇笑了笑。
佣人打开门,顿时响起抽气声,“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