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些人精却分明知道这场战事结束后的焦点既不是领兵的裕亲王,也不是忠勇战死的佟大人,而应该是令人刮目相看,英勇异常的两位阿哥。
十一月己酉,康熙命诸王大臣于朝阳门外听勘,开始为这次出征做总结。
先是赞赏慰劳一番各军主帅,该赏赐的赏赐,该升官的升官,然后再对在行军中有不听军令擅自行动的人进行惩罚,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子和二阿哥,康熙薄斥了一番,不过在场的宗亲大臣都明白这训斥没有什么意义,只是门面上的功夫,毕竟噶尔丹本人可以说是让兄弟俩给共同击杀的,康熙本人心里是绝对认定虎父无犬子,不知道美成什么样子呢,所以聪明的就上前来为两位阿哥说几句话,给了皇帝一个下的台阶。
所以最后胤褆是被封了贝勒爵位,而太子地位本已尊崇,封爵是没有他的份了,不过康熙亲口赞誉“此行军遇事,不骄不躁,正与朕心相同,朕不胜喜悦。朕居京师,念汝良多,每不成眠,然奏折陈表具赞汝之行为处事,得汝为皇太子实乃朕之福泽,想由行善所致耶!想朕百年之后,江山交汝之手定举世昌盛,万民朝贺!”这话所溢于言表的骄傲满意那是再次确立了皇太子的圣心之隆眷,风头倒是不差胤褆半分。
就是在这龙心大悦之下,康熙三十年的新年,紫禁城里过得不是一般的热闹欢愉。
春节一过,首要的大事就是组织喀尔喀三汗、部长、四十九旗扎萨克择地会盟。
康熙从很早就看出来,噶尔丹之乱归根结底是因为喀尔喀蒙古各部矛盾激烈,不够团结,而协调内外蒙古不断产生的矛盾和摩擦,是最终安定北疆的关键。康熙二十五年,康熙派理藩院尚书阿喇尼到漠北调解喀尔喀蒙古的内部纠纷,各部已接受调解,康熙将原来的八旗改为十四旗。可不久即被噶尔丹出兵破坏。直到康熙二十九年,因为喀尔喀各部面临空前困境,内部矛盾和斗争已使他们品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本来初定二十九年三月会盟的,却被噶尔丹入侵乌珠穆沁使计划无法实施,现在乌兰布通一战一举歼灭噶尔丹,正是时机成熟,三十年三月确定会盟地点定在多伦诺尔。
康熙三十年四月,康熙亲率官兵启程到距京城八百里的多伦诺尔,而且把十岁以上的阿哥,即数字一到八的阿哥们都带上,连同嫔妃、大臣、侍卫等,队伍人数之众多,规模之浩大,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御前侍卫们也暗自咋舌。
承祜掀起马车的帘子,看着蔚蓝的天空,满足般喟叹了一声。
“怎么?累了?”与他同一座车辇的胤礽自书本上抬起头来,看着他仿佛没有骨头的坐姿,眉眼含笑问道。
“我是觉得舒服,和你在行宫住了一个多月,回到京中我都觉得有些厌烦了。现在出来,即将能见到一望无际的草原,生生让人觉得下半生要是老死在辽阔的蒙古,也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啊。”虽说他游魂状态下踏遍了这美好山河,但是有实体终究感觉是不一样的,况且出门在外,没有京中那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心力交瘁,的确是让人放松不少。
胤礽笑笑,伸手过来把窗帘子放下来,在承祜还没有来得及好奇询问,便一手捧住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的给了一个激烈的唇/舌交/缠的吻。
“你疯了……”吓了一跳的承祜却没有躲开,只在被放开后气息不稳的低声训斥道。
“谁叫你用那么怀念的神情说起我俩在行宫居住的日子,我很自觉的就认为你是在回味……哥,痛唉。”胤礽邪邪的调笑道,那晚的销魂滋味他一直记着,现在两人独处一车他没忍住就又拿出来说,只是还没成型的戏谑挑逗就被承祜两指一伸,轻轻转动他腰间的软肉而变成了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