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愚钝,不明白大哥的意思。”胤禩微微低下头道。
“面具……”承祜突然伸手轻点他的眼角,他一愣,忘记了躲开,“戴得不够牢。”
“大哥说笑了。”胤禩淡淡道。
“人生无趣,总要找些可以解闷的话说说。”承祜收回手温言道,理了理袖子的褶皱,慢慢走到了胤禩的身边,看着前方的拐角处,脸上缓缓流动着残忍。
“用野心来掩饰自己心底最贪婪的欲/望,当真以为那心思就会不见了?你带上的面具连自己都骗不过,又怎么能骗得了别人?”承祜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低笑道,透着诡异。
“明知实力悬殊还要飞蛾扑火,你求的到底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胤禩,你只是害怕你心底那个最隐秘的心思罢了。”
胤禩死死抿着唇,耳边是承祜带着七分透彻三分怜悯的笑,手脚止不住的冰凉,脑海中反驳的话过了一遍又一遍,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求的是什么就不牢大哥费心了,你不如担心一下这次南巡后会引发的朝堂动荡好了。”良久,胤禩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道。
承祜呵呵一笑,似乎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不再多说什么,抬脚离开了花园。
徒留少年在月下独立,身影单薄得说不出的苍凉。
“你今天倒玩得开心了,撩拨完胤禛又去扰乱胤禩,理郡王真是好悠闲呐。”懒洋洋的声音在承祜回到自己房间,越过屏风后骤然想起,然后就看见那个眉目华贵的青年姿势舒适的躺在他的床上,凤眸轻睐,说不出的气势逼人风情无限。
承祜笑笑,慢慢走了过去,刚接近床边就被人一拉,他也不意外,顺势就伏在了胤礽的怀里,表情如猫儿撒娇般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