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彘过来把人带走的时候正巧看到靠在墙边的陆时鸣。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小斧头,那小斧头看着古朴又沉重。
在陆时鸣手里却挽出了一个斧头花。
看着那锋利的小斧头,不知道为什么,肖彘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凉。
他牵着肖宝宝路过陆时鸣。
刚刚走了三步,果然感觉自己后脖颈子一凉。
他立刻警惕的一偏头。
那柄小斧头就插在了他脖子旁边的墙壁上。
“咔嚓”一声,肖彘似乎都能听到墙壁裂开的声音。
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抓住那柄小斧头。
声音又冷又寒,贴着他的耳朵,“抱歉,手滑。”
肖彘冷汗涔涔的转身,“没……”刚刚吐出一个字,对上陆时鸣那双犹如酝酿着飓风骤雨的眼眸,肖彘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
男人倾身过来,单手撑着肖彘身后的墙壁,语气阴沉道:“是不是你。”
肖彘神色呆滞地摇头。
陆时鸣眯眼,脸上暴戾突显。
听说这天晚上,全部生存区的男人都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
他们梦到被一把劈山大斧头追着猛砍。
那把大斧头一边砍还一边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那天晚上,听说连性别为男的婴儿都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肖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难道就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做那个梦吗?
话说昨天他为什么会一个人躺在走廊呢?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肖彘抓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昨天他把肖宝宝从苏软软那里领出来走到走廊,然后,然后就没了。
想到肖宝宝,肖彘惊奇的发现,他居然会说话了,而且脸上也有表情了耶。
角落里,肖宝宝一边面色惨白地啃泡椒凤爪,一边“嗬嗬嗬”的努力说话,“不是,不是,不是……”
肖彘的脸上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笑。
犹如听到了初生孩童那开口的第一句“爸爸”。
肖彘立刻紧张的记下这感人的瞬间。
……
苏软软坐在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对着陆时鸣咬牙切齿,欲擒仍怂。
哼!你这只渣男!
别的女生有什么好,有我会惹你生气吗?
以后我的身体和美丽的心灵你都得不到了!
男人背着他的小破包,坐在苏软软对面,白皙纤细的手捏着一个铁勺子,搅弄着面前的咖啡杯。
优雅的像是坐在午后高档的咖啡馆里,而不是只有大妈颠三颠的末世生存区小食堂里。
“好吃吗?”
哼,小秘密。
苏软软左扭一下,没理他。
“不好吃吗?”
哼,小秘密。
苏软软右扭一下,没理他。
“软软爱我吗?”男人突然张口,虽然两人隔了一张桌子,但那声音却近似于在耳边低语般的诱人。
一脸惊悚加突然被迫营业的苏软软叼着嘴里的米饭:“爱,爱的……”吧。
“软软犹豫了呢。”
男人单手撑住下颚,及肩的黑色长发垂落,微微歪头时露出漂亮白皙的侧颜。
短发时的陆时鸣高贵优雅,像只漂亮的丹顶鹤。
长发时的他又在那高贵优雅之上多添了几分妖媚。犹如丹顶鹤上的一点红,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邪性。
那双眸子慢条斯理的望过来时,盛着深渊巨洞,仿佛整个世界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苏软软掌控着自己的饭桶,觉得非常慌张。
不知道为什么,忧愁它总是环绕着我。
她不就是想混个全尸嘛,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