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进屋,一对中年男女迎了过来。
男人五十来岁,身姿挺拔,相貌堂堂,本身自带一股正气。
女人看着年轻一些。只有四十上下的样子,长相清秀,气质温婉,一看就是出自良好的家庭。
“魏师长,您好。我叫王爱国,这是我媳妇,张子萱。许叔叔让我把写封信交给您。”说着把拎的东西交给小战士,然后从兜里拿出信,双手递了过去。
王爱国打量魏林的时候,魏林同时也在打量他,看他年纪轻轻但成熟为重,心里暗暗点头。
最先知道有这号人物的时候还是十年前,这小子自创一套军体拳,大大改善了军队的武力力量。只是这个名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所以无人的知。自己之所以知道还是从岳父那里听说,有这么一个后起之秀。
当时自己还为他可惜来着,这么大的功劳就没了。没想到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后来他一路高升,自身能力无人能及。
老许来电话让自己照顾他的时候自己还很惊讶,没想到曼丽嫁给了他弟弟。
王爱国什么时候到这里他也知道,这么长时间没上门想想也知道怎么会事,年纪轻轻有这份定力,以后肯定不得了。
他现在都有些羡慕老许了,虽然不是女婿,但是成为亲家也不错啊。
魏林接过信,带着他们往里走,“进来坐,老许早给我打电话了,没想到你这么长时间才过来。”
魏林的媳妇冯清影也拉着张子萱往里走,“快进来坐,咱们娘俩唠唠,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孩子了。”
“我刚到这里,没好意思贸然打扰。”王爱国解释。
魏林和王爱国说了两句,然后和冯清影打声招呼,就带着王爱国去楼上书房了。
冯清影给让保姆给张子萱上了杯茶,拉着张子萱聊天。
冯清影出身世家,在京市家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不然魏林也不可能知道军体拳是由王爱国改进的。
第一眼看到张子萱,冯清影被惊艳了一下,但是再看她,就发现张子萱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而且看她眼睛清亮,就知道是个单纯的人,很和自己的眼缘。
在湘湖生活几年,和自己相处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目的,阿谀谄媚,逢迎讨好不计其数,让她没有和人相处的欲望。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个合心意的人,冯清影很高兴。
第117章
“我听你的口音,是京市人?”冯清影剥了个橘子,放在张子萱手里。
“谢谢夫人。对,我从小在京市长大的。您也是?”张子萱也挺喜欢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的。冯清影给她的感觉很像她小姨,优雅、和善。话说她都有好些年没见到小姨了呢。
“可别叫夫人了,听着怪见外的,我们家老魏和许长庚是老战友了,过命的交情。你们是老许的晚辈,那就跟我们自家后辈一样,叫我伯母就行。”
张子萱闻言乖巧的应道,“那我叫您伯母,您叫我子萱。”
“这才对,”冯清影高兴的拍拍张子萱的手,“咱们住的近,以后你可得常过来陪陪我。我家的几个孩子,都不在跟前,老魏白天也在营区,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无聊的很。
对了,你要上班的吧?做什么工作的?”冯清影说着说着,才想起来不是谁都像自己这么清闲,张子萱这么年轻,肯定是需要工作的。
张子萱看出来。清影是真心喜欢自己,她也感激这份喜欢,“我在军区医院上班,是外科医生。我平时有休息,到时候有时间过来看您。”说完张子萱又想了想,提议道:“您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和我奶奶聊聊天,她是位有智慧且幽默的老人,我觉得你们见了以后应给能成为朋友。”
虽然奶奶出生在农村,冯清影是城市人,而且俩人的年龄也相差很大,但是张子萱觉得俩人应该能说到一起去。
“你奶奶也和你们一起生活吗?”冯清影有点惊讶,军区很少见和隔辈老人一起生活的家庭呢。
张子萱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是爱国的奶奶,当初我怀孕,双方父母都没有时间照顾我,后来只能麻烦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冯清影听了点头,“那我有时间去看望他老人家,你都有孩子了?可真看不出来,你看着也就二十来岁。”
张子萱听了眼睛笑的弯弯的,“我孩子都四岁了,还是三个,他们是三胞胎。”
“哎呀,”冯清影惊叹了一声“我还没见过三胞胎呢,你今天怎么没把他们带过来。”
张子萱想到自家的小魔星,略微尴尬,“他们太调皮了,您要是不嫌他们闹腾,下次我带过来的给您瞧瞧。”
冯清影刚想接话,突然咳了两声,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两口,才把嗓子的刺痒压下去。
这时保姆阿姨拿着药过来,“夫人,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冯清影接过来,面不改色的端起黑乎乎的汤药碗,两口喝了下去,又喝了口清水,把嘴里的苦涩冲下去。
把碗还给保姆之后,冯清影才和张子萱解释“我身体一直不太好,老魏调过来这边好些年,就是因为南方天气适合我调养。不然北方每到换季的时候,我就会病上一场。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老魏,不然他也不会在这边一呆就是十多年。”。清影有些落寞的说道。
其实张子萱一见到冯清影的时候,就看出了她的身体不太好。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张子萱观她气色,就可以确定冯清影身体不适。
虽然十来年没有在人前显示过自己懂中医,但毕竟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况且私下里她对中医知识一直都没有丢过。
“您是呼吸不好?”张子萱虽心中肯定,但嘴上还是不确定的问道。
冯清影也没多想,以为张子萱是在医院见多了,所以才一看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
“是啊,我这是哮喘。当初抗战的时候条件艰苦,环境恶劣,就落下了这个毛病。后来战争胜利了,多方面求医,才知道范逸老先生擅长这方面疾病。
可惜我们找到他的时候晚了,当时他都已经出事了。后来我们打听到他有个小徒弟,尽得他真传。可惜后来世道太乱了,我们一直打听都没找到这个人。
现在这些年下来我都习惯了,这药就是别人开的,虽然不能根治,但也能防止它恶化。”冯清影说的时候带着自嘲,像是认命了一般。
张子萱听了冯清影的一席话,顿时呆住了,回想起当初师傅在自己面前出事的悲惨情况,脸色变得雪白,连手里的水洒了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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