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服丧,夫妻俩比平时收敛多了,隔五六天才恩爱一次。
徐潜不缓不急的,春寒料峭,阿渔竟出了一身薄汗,帐内全是她身上的清香。
徐潜深深吸了一口。
事毕,阿渔困倦地与他确认:“明日你在家的吧,宫里告假了吗?”
徐潜嗯了声。
女儿的周岁本就很是委屈了,他作为父亲,怎能缺席?
第二天早上,厨房特意为阮阮做了一碗长寿面。
阿渔抱着阮阮,由徐潜来喂。
阮阮长了六颗小白牙了,徐潜用勺子将面条斩成一个个小段,再舀给女儿吃。
阮阮张大小嘴巴,嗷呜含住了一半勺面,可惜爹爹低估了女儿的胃口,只放了一段面条。
没吃够的阮阮伸着小手要自己抓着吃。
徐潜试图继续喂女儿,但阮阮不干了,耽搁时间一长,小丫头脑袋往后一仰就要哭。
“给给给。”徐潜瞬间妥协。
阮阮的眼泪也收得够快,抓着小碗嘿嘿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玩。
徐潜彻底败给女儿了。
“平时喂饭也这样?”坐到一旁,徐潜无奈地问。
阿渔笑:“这是会抓了,以前比现在还乱,吃的满地都是。”
徐潜看看两只小手沾满面条的淘气女儿,决定现在先惯着女儿,等女儿三四岁能听懂话了,他再教女儿仪态规矩。
阮阮并不知道爹爹的雄心壮志,吃的可开心了。
饭后,夫妻俩抱着阮阮去了春华堂的小花园,权当踏青赏春了,等到了晌午吉时,他们再抱女儿回屋里偷偷地换上大红的周岁礼服,抓周。
徐潜早已不把徐演当长兄看待了,又怎会为了徐演连抓周都不给女儿抓?
枝头梅花娇艳,徐潜摘了一朵,戴在女儿头上。
阮阮仰头朝爹爹笑,然后小手一抬,灵巧地将爹爹送她的梅花摘了下来。
徐潜:……
这个女儿又淘气又不好打扮,脾气到底像谁?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宝蝉突然跑过来,笑着道:“五爷夫人快回去吧,侯爷、夫人他们来啦!”
阿渔又喜又惊,这,现在国公府并不待客……
肯定是父亲非要给外孙女过周岁,父亲那火爆脾气,母亲哪里拦得住?
阿渔哭笑不得地看向徐潜。
徐潜难得一次没有嫌弃他的岳父大人,抱着女儿转身,边走边道:“外公来了,爹爹抱阮阮去见外公。”
不过曹廷安夫妻先去给徐老太君请安了。
“老太君,我昨晚梦见您了,今日是特意来探望您的。”
见到徐老太君,曹廷安坐在轮椅上,嬉皮笑脸地道。
江氏则很不好意思地站在他旁边。
徐老太君摇摇头,嗔怪曹廷安道:“你个混小子,还以为受伤后会规矩点,没想到越来越不懂事了。”
曹廷安笑:“不敢不敢,我们夫妻真是来给您请安的,只是来都来了,顺便再去看看阿渔她们娘俩。”
徐老太君故意道:“怎么,我家守就不值得你看了?”
曹廷安:……
徐潜是个大男人,他也是个大男人,大男人看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江氏红着脸道:“今日是我们冒失了,还请老太君见谅。”
徐老太君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吃了晌午饭再走。”
江氏非常感激,赶紧推着曹廷安去春华堂了。
阿渔一家三口从小花园回来,曹廷安夫妻俩也才进春华堂。
外公外祖母的来意,当然是为了给外孙女庆周岁。
“爹爹真是的,以后您可不能再这样了。”高兴之余,阿渔还是劝说父亲道。
曹廷安抱着软团子似的外孙女,哼道:“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阿渔生气,向母亲告状:“娘,你管管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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