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余怀石却不再做示范,仅仅做口头指导。
“老夫说,你来做。跟错了,她便当个傻子。”余怀石的口气就像天凉了该加衣这样稀松平常。
贺燕飞已经习惯他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口吻,垂手道:“请师父指导。”
银针已经铺好,内外伤药也备好了。
“按压哑门,下针。”
贺燕飞快速跟针。
“五定、胆中、对心三针。掌压阳跷,通。”
下针,通经脉。
女子突然哀叫一声,叫唤起来,好似受了极大的痛苦。
贺燕飞一惊,难道自己做错了哪一步?
“针刺刺督!”余怀石无动于衷,继续发话。
贺燕飞只好接着下针。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结束了。
女子却依然痴痴傻傻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回转。
“师父,她这是…”贺燕飞不免有些疑虑。
余怀石看了眼女子,说道:“神智受损,没这么容易。接下来一个月,重复这些,治好为止。这些书,自己看。明日继续。”
贺燕飞垂头行礼,辞别鬼医。
他回到房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蓝色小册,将这些治疗的过程补充上来。
有时候想做些手法的分析,还是有纸质的材料更容易些。所以这几日,他抽空补全这段时间的医治情况,每每总结一番都会有新的体悟。
忙完后,去找影斯吃了一顿饭,激荡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该去应对日中时分的邀约了。
洗净全身,换上雅素一点的衣裳,脸上稍稍粉饰,让气色更好一点。
他最是懂撩人之道。
距离不近的时候,切记招摇,以防心机暴露,让人产生抗拒防备之心。
欲擒故纵,无意撩拨,才最为致命。
他嘱咐人做了一点桂花糕,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便捎上桃花酿和糕点,往桃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