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罗帐内传出幽幽一声,他身形颤了颤,随即讪讪想到——
果然是跟那小贼搞到一块儿了!
于是也不出声,眼里露出邪光搓着手朝前慢慢接近。
白嫩的脚、玉色脚踝往上渐渐露出一截削葱根似的小腿。
宛风驹咽了咽口水,即将看到的风景光是想象都让人情不自禁。
然而视线顺着小腿再往上,却是红裙遮得好好的。
两天前见过的娇俏美人此时另一条腿翘在膝盖上不住晃悠,一双流光四溢的眼睛带着讥诮正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这么慢,可让我好等~”
那声音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妩媚勾人,冰冷的腔调让人不寒而栗。
宛风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红影一闪,自己几处大穴已经被点住。
想叫,嗓子开不了。
即便叫了也没用,隔壁几个手下竭心尽力闹腾着,想让人发现这里的动静都难。
苏瑭站在床上,居高临下把人打量。
长得倒是不差,就是面相太奸,气质连跟季苌比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宛风驹额角冒出冷汗,眼珠子跟着苏瑭的视线转,满面都是惶恐不安。
“嘁~”胆子还小,是不是男人?
她抬手就是一道真气,吓得宛风驹眼皮剧烈地颤抖着闭上。
但却没感到痛意,反倒是周身一凉。
他身上的奢华丝袍连带着中衣里衣亵裤,就被无情地碾成了渣渣。
此时就脚上还套着靴子,光溜溜立在那里发抖,模样别提多滑稽。
苏瑭上下扫了一眼,身材也不差。
就是一副使用过度的模样太夸张,局部跟其余皮肤色差大得不像是一个人种。
她嫌弃地撇撇嘴。
本来想把人放倒先都不不必了,直接摸出玉石,就见宛风驹这回惊得瞪大了眼。
“你家的宝贝?”
苏瑭拿玉石在他心尖上碾了碾,惹得他一指哆嗦,“现在归我了,你没有意见吧?”
说完就在男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教会了他所谓祖传秘宝的正确使用方式。
所以说男人就跟低级动物没什么区别。
发春不分时间场合,被人制住深陷潜在的险境也能迅速被撩拨起来。
倒是省了苏瑭不少功夫。
她力道大动作快,没一会儿被点了穴的男人喉咙里就哼哼唧唧地交代了。
西渡宗的真气到手。
苏瑭用茶水把玉石冲洗干净,瞥一眼膝盖已经抖得要散架了似的男人。
“没力气了?”她语带温柔。
“……”宛公子可怜兮兮地偏着眼珠子望着她。
“瞧你这样子,没少欺男霸女吧?”
苏瑭语气陡变,冷哼一声,接连两道真气打过去把他身子打偏了一个角度,跟着就将之推到墙角。
“你我无怨无仇,我不要你性命,就在这儿多站一会儿,好好面壁思过……”
宛风驹原本还以为自己要被先女干后杀,这会儿知道性命无碍,顿时松了口气。
但他是家里独子,从小到大不说罚站面壁思过,父母连句重话都没有过。
此时被一个“弱女子”先那样后这样地教训……
偏偏手不能动口不能还,心里滋味儿一时间复杂难言。
苏瑭不再看他,打算先把西渡宗这道真气收了,可还没坐回到床边,窗口就是哐啷啷一阵响。
先前宛风驹进来的时候强行破开的窗户这会儿整个掉下来砸在地上。
一个修长身影翻身进来。
“美人,可让哥哥我好找!”
季苌眼睛生在了苏瑭身上似的,目光灼热火辣,还带着些历经千帆的沧桑和得偿所愿的欣喜。
他那天被人用完就扔,心里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