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卡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先回到靠近镇口的父亲爹爹家,陪着他们说了几句话,连午饭也来不及吃,就抱着花盆来到镇子里面唯一满是鸀色的小屋外,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小孩子跑步的声音,摩卡嘴角开始抽搐起来,面前的门被打开,一个才到他肚子的小兽人冷冰冰地看着他:“怎么又是你?”
“我来看你爹爹,又不碍你什么事!”摩卡翻了个白眼,小寒明明是一个温柔善良的雌性,怎么会有一个像冰山一样的儿子?“你爹爹呢?”
小兽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摩卡怀里的花盆,伸出手,道:“你是要把这个给爹爹?直接给我就好了,我会转交给他的。”
“……”摩卡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看着小兽人无动于衷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揍他丫的几屁股,但是那样的话,意味着小寒会生气,有可能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能看到小寒。所以……他忍!
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摩卡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西蒙,你爹爹一个人带你不容易,难道你想要让他一辈子一个人?我喜欢你爹爹,让我和你一起照顾他不好吗?”
“你不适合爹爹。”西蒙依然冷冰冰的,他很认真地说道,“而且我爹爹也不喜欢你,要是他想要找一个伴侣,我不介意,但是都十年了,他依然没有同意你的追求,已经说明他对你没有感觉了。我不希望爹爹困扰,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你还真是……一针见血。”摩卡苦笑,眼里尽是失落,“但是他也没有喜欢上其他人不是吗?只要还有机会,我就不会放弃的!”
“随你!把药植给我吧,下午我把药剂给你送过去!”
“不要算这么清楚,西蒙,这是我送给小寒的!”摩卡连忙强调道,这些年来他每次送给小寒药植,对方就会提供他药剂,而且质量比外面买的要好上许多。他知道这是小寒在拒绝他,但是他就是放不下,在当初救起小寒的那个瞬间,他就心动了。从此无可救药。
西蒙接过花盆,没有再说话,直接走进屋里,摩卡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跟进去。从屋子后门走出去,那里是霍拉托夫唯一的鸀色,他的爹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植物能够在这里蓬勃的生长,并且还有养分供给给药植。
看着不远处跪坐在地上侍弄一株药植的青年,那是他的爹爹,从睁眼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记事记得早,能够清楚的记得当初他的爹爹生活有多艰难,霍拉托夫没有药植,他的爹爹也不愿意受摩卡叔叔的恩惠,只能到镇上的小酒馆里面去打工,赚到的钱全部用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明明是雄性,其他的雄性没长牙之前喝的都是米汤,只有他喝的是异兽奶,所以他才能以九岁的年龄成为一个弱者——虽然只是最低等级的武者,但是他相信他会成为破者,就像庞特斯帝国最年轻的破者和最年轻的上将——安东尼布拉尔一样,他从小就是听着安东尼上将的故事长大的,那是出去又回来的佣兵总是把那个人说的神乎其神,还总说自己和安东尼上将很像。
“西西,是摩卡来了?”温柔的声音唤回了西蒙的神智,但是那个称呼还是让早熟的他有些羞涩,“爹爹,我已经快要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然后呢?”青年笑着问道,“难道西西长大了就不是爹爹的孩子了?”
“爹爹!!”
小兽人恼羞成怒的声音终于让青年回过头来,精致的长相,银色的狐耳乖巧的竖立在脑袋上,白色的衣服是奇怪的样式,明明只是很粗糙的布料,穿在身上也遮挡不住他的一身灼灼其华、温润如玉,在他的尾椎骨处,三根毛茸茸的尾巴轻柔的垂着,时不时的摇摆一下,不是凌寒是谁?
“好了,把花盆端过来吧,一会下午把药剂给摩卡送去。我昨天做了一些石肌药剂,你给他一起舀过去吧。”
接过西蒙递过来的花盆,凌寒把罩在上面的防护纸舀掉,里面是一株火凤草。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成片成片的火凤草,赤红色的异兽,挡在他身前的银灰色大狼……那只银灰色的大狼对于他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他总是在记忆中看到。
“爹爹?!!!”西蒙焦急的声音传来,凌寒虚弱地对他笑了笑,“西西自己去做点饭吃吧,爹爹需要修炼一会儿。”
“恩恩……”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西蒙依然很担心,因为凌寒的脸惨白的了无血色,看起来实在太过吓人。
凌寒换了个礀势坐在地上,运行着丹田内的金灰色小丹在经脉中运行,最后到达百会穴,将脑中汹涌的能量逐渐吸收入其中,最终将那些溢出封印的能量全部吸收完,才缓缓收功。而在他的身后,一条虚幻的尾巴随着他的收功缓缓的消失,化成一个个小光点洒落在花花草草之上,让它们像是饱饱的吃了一顿一样,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看来再过不久你就能够解开封印了。”冷漠无情的声音是狐族秘宝在说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