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非赢不可(1 / 2)

住进你心房 张君宝 1967 字 7天前

盛峻坐在凳子上,死死盯着前方,眼睛里布满血丝。墙上挂着一副橡胶靶子,中央红心处贴着一张邓麒的照片,八枚尖头飞镖优雅地圈在照片外围,邓麒的脸倒是完好无损。

邓麒!你最近有点积极啊!盛峻心里暗骂,同时把手里的第九支飞镖掷出去,稳稳填补在先前包围圈的空当里。

“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盛悦欢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哥哥,该吃饭啦!”

盛峻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紧走两步,上前把飞镖拔掉扔在盒子里,然后给橡胶靶子换了个朝向——邓麒的脸又恢复了日常的面壁状态。

他打开门,盛悦立刻跌进来,显然一直在贴着门偷听。但她没有展现出任何的愧疚感,先向屋子里左右看看,才笑嘻嘻地说:“哥,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说不定能帮你出点主意哦!”

盛峻撇了撇嘴,神情很不屑,盛悦见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莫非,是八婆姐姐那边后院失火了?”

“啧”,盛峻瞪了盛悦一眼,后者满脸的不在乎,继续说:“哎呀,我想起来了,她最近叫我去帮忙来着,我发现,工厂里好像有个年轻小伙子对她挺照顾的……”

盛峻懒得理她,那是自己人,她还一副发现重大秘密的模样,简直了。结果盛悦下一秒就阴笑着说:“不过,我看那小子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不会又是你的暗哨吧?”

说“又”一点都不过分,从戚晓和盛悦还在读中学算起,盛峻收买、安插眼线在戚晓身边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开始盛悦还很疑惑:为什么哥哥总是能出现在戚晓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后来留心一观察,明白了,原来这家伙的驭人之术是从小就熟能生巧的,她不止一次发现哥哥借某些人抄作业,要么直接送人家东西。从此,原先那个冷漠但正义的盛峻形象在盛悦心中彻底坍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了戚晓这个女人没有一切原则的……冷漠但正义的形象。

只可惜,后知后觉如戚晓似乎对此一直都没有察觉。也只有她了,能傻这么多年,盛悦甚至怀疑戚晓是故意在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策略,只要不点破,盛峻就永远可以利用,而且有概率让他沉迷于虚无的快乐中,彻底忘记爱要大声说出来这种事情……

眼看着盛峻沉默不语,盛悦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哥,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已经深深迷恋上了这种自我满足的快乐。”

盛峻皱起眉头,显然对她这句话很不满意,盛悦又说:“你现在连李誉今的障碍都无法突破,更别说后面还藏着一个邓麒了。”

到底是盛悦,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盛峻对她提到邓麒略感意外,想着这个妹妹也许真有点想法,于是破天荒问盛悦:“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盛悦撇了撇嘴:“我哪里知道,要我是你就直接推倒,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不过那样可能会坐牢。但是有一点是必须的,你得打破你是哥哥的身份,不然戚晓就能一直装傻下去,认为你对她好只是以哥哥的身份。”

盛峻点点头,眼神飘渺好像开始构思,但很快就被盛悦拍手打断:

“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现在赶紧去吃饭吧!明天还有球赛,我觉得,咱是时候给邓麒点颜色看看了。”

盛峻冷酷一笑:“那是自然,谁让大家都是站在一条跑道上的人呢。”

大概半个月前,洪升集团二十层的代理董事办公室里,两位集团总裁——可以说是洪升现今权力最大的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冷眼相对。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盛峻逼视着邓麒。

在邓麒的示意下,秘书默默把门关上后退了出去,她的耳朵使劲支棱起来,却再也听不到一个字。门外的众人纷纷抻着脖子看,向秘书询问里面的状况,秘书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只听到盛峻破门而入时怒吼的话。

邓麒悠然地站起来,目光冷峻地看回去:“你觉得呢,盛总裁?难道是我故意针对前董事的女儿,用这种阴招折磨她?”

盛峻冷笑一声说:“我只听说你和舅父是旧友,但是人心隔肚皮,他信任你,不代表我也会无条件接受。”

邓麒摇摇头,淡然说:“看来你太高看戚晓在这个公司的分量了,在我眼里,她一文不值,别人也是一样。董事会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有丝毫怜悯之心,必要的时候,他们甚至会选择性忘记戚总当年的恩情。”

“你说的事情和我们现在的话题有任何关联吗?还是你也选择性失明了?没错,晓晓本人确实没有影响力,但她本应该持有的29%股权在你手里,你到今天为止有和她说过这件事吗?”

邓麒愣了一下,对此略感意外。

戚洪业临走前担心节外生枝,把属于他的股权以文件的形式秘密托付给邓麒,让他选择合适的时机交还戚晓。当然,戚洪业也明确表示过:如果这个时机没有出现,也就是戚晓并不能胜任公司的职务,邓麒可以自己占有,届时,他将从持股10%一跃成为持股39%的最大股东,成为一手遮天的执行董事,当然,晋升董事长也指日可待。

可问题是,这份秘密协议的范围应该仅限于他和戚洪业之间,盛峻怎么会知道呢?

莫非……邓麒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盛总,你管得太宽了吧?”

盛峻毫不在意地笑笑,面不改色地说:“都是为了公司好,我觉得邓总还是解释一下这件事比较好,毕竟,如果戚晓扛不住压力,或者说被你故意折磨到放弃,这件事的性质可能就值得我担心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