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静说:“我们到底要不要洞……”
“闭嘴!”宣凝一边捂住她的嘴。
“你们俩在干什么?”
两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扁轲。
扁轲睡眼朦胧地走过来,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端静说:“我在罚站。”
宣凝的脸依旧红得不正常,落在扁轲眼里,分外可疑。
他还想追问,宣凝一撇嘴,扭头走了。
今夜月光极美。
落在脸上,柔化了五官,让此时此刻的宣凝看上去就像是英挺版的宛氏,让扁轲心头一顿,顿时歇了找茬的心思,别有深意地看了端静一眼,重新回去休息。
端静盯着他的背影,真是扑过去咬人的冲动都有了。
这么好的月光,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机会……
差一点点啊。
端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端静回头。
宣凝没想到她会发现,脚步一顿,又大步走来,将宣冲的衣服从她身上扯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去睡吧。”
“现……现在?”端静激动不已。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有充血的迹象。近十年的军旅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情况,虽然是自己过了门的妻子,如果还在家里,洞房也是……也是正常的,但是眼下太不是时机了吧!
他对远在京城的岳父产生了怨念。
说好的礼部侍郎呢?
难道就是这么教育礼仪的?
就在荒郊野外、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丈夫求欢……
“快走快走!”他小声驱赶她,然后在她原先的位置站定。
端静还想再说,就被快步走来的宛氏拉住了。
宛氏拖着她往回走:“受罚这种事让男人顶就对了,我们睡觉去。”
端静:“……”可是她想和男人一起睡觉啊。
☆、家里不太平(八)
端静盘膝打坐,天快亮的时候,有脚步声靠近,一睁眼,宣凝迈着僵硬的步子走来,将衣服丢在她身上:“再站一会儿就好。”
不知是天太冷、夜太静,还是风太萧瑟……宣凝的这句话落入端静耳里,格外的轻柔温暖。
她抖了抖衣服,披到宣凝的身后,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颈项的皮肤。
宣凝身体一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颈部一直蔓延到头皮,羞恼地瞪了她一眼。
端静眼睛顿时直了,内心无限哀嚎。
这样的美貌,上天入地都是男人中的独一份,将她打击得体无完肤,完全生不出任何占有的心思。
宣凝见她木愣愣的,皱眉道:“还没睡醒?”
他的手一伸过来,端静就下意识地躲开,飞快地跑到罚站的位置站好。
宣凝的手僵在空中,目光一斜,正好迎上父亲嘲弄的目光。
见儿子吃瘪,宣统霸气地伸手揽住宛氏,用行动发出无声的嘲弄。
……
宣凝告诉自己,这是亲爹,打坏了还要自己照顾一辈子的……
但是不打坏也要照顾一辈子,还不如打坏了!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得不安稳。
老太太一醒来,先是找端静,见她好端端地站着,又跑去探望宣准。也是命不该绝,烧竟奇迹般地退了。
宣绣激动地跑来感谢端静。
端静一脸平静,反过来嘱咐她好好休息。
看宣家度过此劫,廖辉也松了口气,特意让他们多休息了一会儿才上路。
扁轲见端静“站”了一夜依旧神采奕奕,暗暗惊奇,上路之后不免多加关注,宣凝敏锐地察觉,有意无意地走到端静身侧,挡住对方探究的目光。
端静有些别扭,躲闪了几次始终躲闪不开,终于开口道:“你不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