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兵完全感觉不到幸福,他觉得自己的世界电闪雷鸣,阴云密布,转瞬就是暴雨滂沱,再也看不见天日。
他带着哭腔喊:“我不要割小鸡鸡。”
“拔毛剥皮而已,谁要割你的小鸡鸡呀。”余秋安慰这小子,“长痛不如短痛,总比你长大了后悔来的强。”
李红兵还在掉眼泪:“我不要你割小鸡鸡。”
他现在严重怀疑小秋大夫是在报复他,因为刚才他跟小秋大夫顶嘴来着。
张医生笑得摇头:“行了,我给你割成不?”
李红兵一边抽抽噎噎,一边反应过来了:“你会弄的对吧?那刚才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弄啊?”
张大夫茫然:“你也没找我弄啊。”
李红兵悲愤地瞪余秋:“你就是故意的。”
小秋大夫满脸无辜:“我哪知道张大夫会呀。”
张医生明明是麻醉医生,余秋刚才满医院的问人时,压根就没有考虑他。
李红兵的表情实在太过于丰富了,张大夫笑得厉害。
他安慰了句小伙子:“现在也不迟,等你消上两个礼拜的炎,我就给你切了。”
李红兵瞪大了眼睛:“马上就要过年了呀。”
张大夫点点头,理所当然:“就是趁着过年前开掉啊。我过完年后就要去省城进修了,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要是想过年后割的话,那得上县城了。”
李红兵可怜巴巴:“于教授不能给我割吗?”
余秋摇摇头:“不行,我爸爸手受过伤。”
可怜的少年人生陷入了纠结,他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重大的人生抉择呢。
他既不想去县城,好羞耻的,去了县城肯定又是一堆医生护士围着他看。
他也不想错过春节,今年可是要放20响的,他一定得是杨树湾最闪亮的娃。
不过李母可不惯着儿子,听说儿子的情况要尽早处理,她直接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割!”
过年好啊,就是得趁着过年前割了,省得这崽子一天天的闹腾。
前年他就差点儿放火烧了大队的草垛子。
正好做了手术,老老实实安安生生待在家里头,哪儿都别去闹腾了。
李红兵眼泪汪汪:“我外婆会想我的。”
“你外婆会过来看你的。”李母从善如流,“到时候看着你在床上看书写字,你外婆肯定更高兴。”
于是腊月二十四,家家户户都在欢度小年的时候,可怜的李红兵躺上手术台,为了他的完美小雀雀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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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皮不是随便割的,本来想把手术指征放上来,可是我怕被锁。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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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过大年
腊月二十八, 在床上躺了四天的李红兵终于获准出院。
他看着医院外头大树上的鸟巢, 满脸惆怅, 可怜小爷他现在感觉前头吊着桶水,走路都艰难, 晚上睡觉还会痛,甭想上树掏鸟了。
余秋冷笑:“掏什么鸟啊,你先管好自己的鸟。”
以为做了苞皮环切术,就没事了吗?天真!术后恢复非常重要。
赶在李红兵前头做手术的那位包头系带断裂的男青年, 术后第三天就血流成河了。
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起码术后一个月都千万不要有性.生活,也不许自我解决,为了防止夜泊带来的疼痛,他们甚至还给他睡觉前用的镇静剂。
就是这样, 都没按耐住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也不知道是越被被禁止,所以越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躁动。
他的确没跟女朋友亲热,也没有动用五姑娘,但是他干了啥?他居然偷偷的看小颜色书——大名鼎鼎的《少女之心》。
前头护士巡视病人的时候,看着这小子天天捧着笔记本瞧得津津有味, 还以为这年轻人在奋发向上。谁知道他的确在努力向上, 直接奋发□□,刚手术完的小雀雀成了被线割破的大红肠, 再度鲜血淋漓, 疼得他嗷的一声, 吓死了值班的医生护士。
再追问这小子为什么连这几天功夫都不能忍一忍,在一通威逼利诱软磨硬泡连哄带骗外加恫吓下,这家伙终于说实话了,因为手抄本是大家偷偷流传着看的,他要再不看,就得还给朋友了。
余秋看着他鲜血淋漓的鸡鸡,真心觉得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那就只能再来一刀了。
本来年前无论如何都能出院的人,硬是将自己留在医院过春节。
她郑重其事地警告李红兵:“你给我老实点儿,不许想东想西搞三搞四,到时候形成瘢痕,哭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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