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留在这儿,你不赶我走,也是想让她心安,是吗?”桂英不知何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着徐天澈的背影,和他轻声开口道。
徐天澈转过身,就见桂英正在望着自己,她的眼眸中蕴着泪水,又是继续说道:“兴许为了她,你以后还会娶了我,对不对?”
“桂英……”徐天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事事为了她着想,那我,又算什么?”桂英强忍着泪,颤声吐出了一句话来。
“桂英,对不起。”徐天澈低声开口。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桂英轻轻摇头,她的目光如水,就那样和徐天澈说了句:“我愿意被你利用,被你利用,我是心甘情愿的。”
徐天澈眸心一动。
看着帅府的汽车开走,树荫下的轿车中,传出了一道男声。
“七小姐,林晗雪如今不论去哪,身边都跟着一群护卫,您刚才也瞧见了,少帅将自己的副官都拨给了她,再加上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齐月荣,少帅将她保护的密不通风,咱们的人实在没机会下手啊!”
“一群废物!若要那么容易就得了手,我还养你们做什么?”就听轿车中有一道娇蛮的女声响起,她的声音刚落,方才的男声便是诺诺称是,再不敢多言。
“小姐,您先别动怒,奴婢倒是觉得,既然咱们近不了林晗雪的身,您想对付她,咱们大可以从别处想法子。”盛子颐身边坐着一个身穿碧衣的女子,只轻声细语的安抚道。
闻言,盛子颐眼眸微动,与那碧衣女子道:“那依你看,咱们该从哪想法子?”
那碧衣女子不曾说话,只向着外间一指,盛子颐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见她指的不是别处,正是一处叫做“徐记”的泥人铺子。
“你是说,要从林晗雪那相好身上做文章?”盛子颐微微蹙眉。
“七小姐,这个徐天澈与林晗雪青梅竹马,又在她的生日宴上位她挡了一刀,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若说他们二人之间清清白白的,换了谁也不信吧?”碧衣女子开口。
盛子颐一记冷哼,恨声道:“你说的不错,现在的金陵谁不在背后议论着此事?也就只有顾远霆那个傻子,还将这个女人捧在手心上,要我说,就连她肚子的孩子,搞不好也压根不是顾家的种,说不准,就是这个徐天澈的!”
“七小姐,我曾打听到,这个徐天澈曾经与林晗雪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两年前,他远走关外,一去便再没了消息,如今回来却成了一个废人,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倒是值得人深思。”
“你是说,这件事和远霆有关系?”盛子颐心中一动,立时出声。
“七小姐,您想想看,顾少帅是什么人,此事若真是他做的,以他的手段,他还会由着徐天澈活着回来?”碧衣女子徐徐开口。
“这倒也是,”盛子颐微微颔首,声音中却透出一股隐隐的骄傲:“他这人心狠,要真是他做的,那个徐天澈可不止断了一条腿这样简单。”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咱们只要将这件事安在顾少帅的头上就够了,您想想,他那个媳妇要是晓得是他杀了自己的老相好,还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闻言,盛子颐眼瞳一亮,她看着那碧衣女子,唇角终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与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