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厚摇头笑了下。
——他的孩子,会这么单纯?
“老了、老了,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了。”
时越闻言,笑了一下,“您身体硬朗,还有的是年头呢。”
他说这话时,敛去了眉目间故作天真之态,几乎与那人全然重合。
吕厚晃了一下神,过了会儿才道:“西边……你初到京城,有空去城西看看罢,那里你们年轻人玩的东西多。”
时越一愣的工夫,吕厚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远。
那小药童急急忙忙跟上去,可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其实,有时候给贵人看病,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些个小的毛病,放着不管、没几日也就好了。可若是不开方子,免不得贵人心里头犯嘀咕。
这种时候,开点温补的没什么副作用的方子,是大家约定俗成的,太医院里就流传了好几种这样的方子。
怎么也没有吕院使这样的,望闻问切完就走的。而且那一位明显是有毛病啊!
——吐血吐成那样,显然是病得不轻。
想是这么想,但是他闭紧了嘴,不敢说话。
吕院使什么也不做,总比说什么“开腹腔看看”、或者“抓点砒.霜试试”来得好,他这也算是完成了大人们的吩咐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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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时越正想着吕厚嘴里的“西边”,转头却对上李景信打量的目光。
李景信想到方才吕院使那熟稔的语气,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可是与吕院使相熟?”
时越笑了笑,借口依旧,“不过是父辈的交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