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洺叹气道:“徐兄高风亮节……洺弗如远矣。”
时越弯了弯眼,不过是所求不同罢了。
秦洺看着时越,沉默了一阵儿,最后道:“大典之后……再走罢。”
他莫名确定,这个请求……徐兄会答应的。
果然,时越顿了顿,片刻之后点头道:“好。”
……
新朝初立,一切从简。
毕竟这么些年的战乱,国库里早就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登基大典筹备得十分简陋。
不过,比这更简陋的登基大典时越也不是没见过,他看着觉得还行。
……
时越不是第一次养皇帝儿子,但是大多数时候,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儿子以后会是皇帝。
要说意外,还是这次最意外。
在一众激动或兴奋的人中,时越显得格外平静,他只是普普通通地看着,看着高台上那人祭天拜地。
不过,这里的人也都知道,“徐淮济”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这会儿倒也没人生出什么异议来。
……
杯中的酒水在地上洒下了一个半弧度的湿痕。
大昭终于成为滚滚历史潮流中的一个代号,新朝国号——“燕”。
……
大典结束,众人恭送新帝。
銮驾进了宫城,秦洺便抬手示意抬撵的人把自己放下来,他总是习惯自己走路、自己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