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是容易让人迷失,且轻易失去理智的。她清楚地明白,舒窈现在的处境和感受。可是面对安凛,面对整个慕氏集团。她却无法做到如同舒窈那般的,冷静与自持。
尽管那些暴风雨即将在自己的眼前,爆裂开来。慕氏和舒窈她们,甚至连劲舜集团对于此,也作出了更为精准地预判和准备。可是就目前的状况看来,如果舒窈一直保持着现在这样精力憔悴、自顾不暇的状态。
恐怕接下来需要去面对的,不仅仅是与安氏之间打好的这一仗。更为长远的,甚至会广泛影响到慕氏在澳洲分部的经济市场。
想及此,铃歌不由得对于舒窈的回答,产生了沉重的担忧。
回过头,她紧锁着眉。望着站在阳台一侧长久凝视着天际的阿九,轻轻开口道:“舒窈,我知道,也能明白你现在的感受。可是...你也明白,商场如战场,并不是依靠感情用事,就可以获得最终的胜利的。更何况...我们同安氏之间的关系,现在正处于有求于人的阶段。如果仅凭着个人的恩怨,就将‘am计划’这样轻易断送在了我们的手里。恐怕到时候仅是凭借着一个尚且不算完整的借口,来逃避需要承担的责任。这样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理的。”
“关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阿九久久地凝视着遥远的天际,看着渐渐升起的弯月眉间微蹙,神情森然般回答着铃歌对于她的种种提问:“铃歌,我又何尝不知道安霁辰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兵行险招。这样不仅仅会打草惊蛇,反而还会破坏了我们同安氏之间,原有的那份合作关系。”
“那依你的看法,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铃歌好奇地看着阿九稍显朦胧的双眼,疑惑道。
“安霁辰在短时间内便已轻松占据了澳洲市场,无疑是拥有极其强大的后盾和财力。关于这一点,我们慕氏虽然心有余力。但到底不如安氏家大业大,手段复杂。因而想要快速与他们达成一致,且拿到慕氏在澳洲的独家代理权,只怕是难于登天。”
“不过,我既然敢去见他,也必然在手中掌握了一些他的证据。只是碍于我们双方目前正处于合作的关系,因而这些证据也便成为了彼此之间,互相牵制的最好砝码。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不会轻易将它们牵扯出来,供他人多做文章。”阿九轻轻转过身,走至铃歌身畔,缓缓坐下道。
“那么照这样说,安霁辰现在如果仍用那样老旧的把戏来威胁你,岂不是也没有办法去应对?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同安凛的交往,而无济于事。其他的,也只能听从于你吗?”铃歌不解地疑问道。
阿九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安氏在澳洲的地位,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虽然任由外界评论,然而却终究未能撼动它在本地市场上,长年稳居第一名的位置。这其中不仅仅是因为明面上的商界资本。事实上,安氏也是澳洲目前为止——”
“拥有最大灰色势力的企业。”
“我手中所掌握的证据,除了安霁辰这些年来在商场上,不择手段倾轧对手,所做出的一些低劣手段外。另外的一部分,便是这些灰色势力的经济来源问题。其中很大一部分,均来源于安氏同东南亚金三角地区之间的,军火生意的往来。”
“而这一部分,恰恰是安霁辰最不能容忍官方和军方力量,所轻易干涉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处心积虑要去提防慕氏,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我离开安凛的,重要原因之一。”
“原来如此。可是舒窈,这么做的话,你岂不是将自己置于了最大的危险中?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其它的办法去应对吗?”铃歌不由担心地望着舒窈,焦急道。
阿九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生意场上的对决,尚且还有办法去应对。利润与市场,姑且还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