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杭:“……”
金霖轻哼,继续低头看。
席杭:“怎么了?我太晚来,生气了?”
金霖:“没有,天还没亮。”
席杭:“……”损人不带脏字呢,中文造诣加深了。
席杭叹口气,坐近一点,她扭过身要拿背对着他,他生生给掰回来,“听我解释。”
金霖正要不理睬,但转念想起刚刚刷脸书时,上面有个国外账号说——会主动解释误会的男孩子不多,可以说是很少很少,所以人开口了一定要听听。
哼,可她干嘛要听,她可生气了,爱解释不解释╭(╯^╰)╮。
静默两秒,她又抿唇委屈,可她好像还挺想听的。
她默了默,忽然仰头问:“我不听,你还解释吗?”
“嗯?”他顿了顿,“当然。”
金霖鼓起腮帮子,“哦,那你说。”他和别人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席杭不明所以,缓了缓,犹疑地开口,“我们家今晚在说我大哥婚礼的事,所有大人都在,我不好中间就先走了,说到十点半散的,然后席家到医院的路下雪不好走,需要半个小时,所以就现在了。”
金霖眼眸微转,但没说话。
席杭:“外面雪很大,今晚在医院睡好了,外面沙发也挺大的,我不用睡,不困,我们明天再回,反正也不用读书。”
三分钟沉默,然后,沙发上的人忽然就掀起眼皮。
席杭盯着她,她一头长发因为晃动,缭乱中带着无尽美感,人委屈巴巴喃喃:“说好的九点,十一点才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席杭浅笑,瞄一眼那边病床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淮,回头来,语气温软,“怎么会不要你,小精灵谁不要。”
他叹气凑近,哄她:“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九点时就给你发微信说了,嗯?不是平白无故迟到这么久。”
“可是现在走不了了。”她嘟囔。
“那就不走了,看雪不好吗?医院对面是个湖,冰湖你听过吗?北市的一著名景点,来,带你上窗前看去,雪中的冰湖我都没见过呢,不是原淮住院我们还看不了。”
病床上的原淮:???
金霖跪坐在沙发上,看着少年伸在眼前的手,忍了忍,最终咕噜咕噜起来,披上大衣去了窗边。
远处的病床上,原淮一时间气不顺,瘫倒下去了。
金霖到了外面客厅的窗边,趴上去,席杭站在身侧,指着远处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那儿,雪夜里看的人肯定很少,白天就都是人,特别漂亮的。”
“你不是说你没看过吗?”
“我没看过,听说的。”
“那都没有真实性。”
“没有吗?那你说不好看吗?”
金霖盯着那一片,边上都好像是柳树,在雪夜里枝条轻轻晃悠,湖边四面缭绕着灯光,照彻得披着雪的树曼妙勾人,而湖心处越发黑暗,然后雪,好像就直接掉落在那处黑暗里一样,锲而不舍,美不胜收。
可太漂亮了。
金霖说不出违心的话,哼哼唧唧地干脆没说话。
席杭低笑,揉揉她的脑袋,“真乖。”
还被夸了,金霖瞬间就更加不气了,听着他给她讲这湖上千年的历史,越听越觉得漂亮,然后觉得这人也是好厉害,莫名崇拜,“你好厉害啊,什么都懂。”
席杭:“嗯,给你以后找男朋友有个参考。”
金霖:“……”她嘀咕,“我不结婚的,而且男朋友也不能找你这样的,成天气我。”
席杭:“??我气你什么了?”
金霖扭过头来,伸出手指准备给他掰扯掰扯,这一学期以来她都给他气得长不大了。
席杭定定看她。
金霖也看他,但是,最后在他目光里,一分钟过去了,愣是掰扯不出哪件事,哪里实实在在气着她了,要说今晚的事,也实在站不住脚。
最后她把自己气着了,怂怂地说她要睡了。
席杭乐得不行,但是在人要走的时候,想起了什么,拉住她按在玻璃上。
金霖抬眸:“怎、怎么了?”
席杭:“谢之匀一个人来的?”
她摇头:“和涂宥他们几个。”
席杭:“那怎么只有他留下?”
金霖想了想,“哦,他说他家比较近,和我看会儿电影再走。”
席杭眉峰微动,轻挑,“近?”近哪儿?和其他人明明差不多,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家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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