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对k下去,他们全部沉默,但是接下来,她的牌都有点散了,且不大。
她小心翼翼下了个最大的q上去,怕下小的一下子就被他们压死,这个q他们果然都不跟,她又下了个九,一下子席杭甩了张十,牌完了。
金霖深呼吸。
原淮接了个j,金霖崩溃,她没有,完了他又丢了个j。
牌完了。
金霖坐在桌前怀疑人生。
边上两人笑得好不开心。席杭又赢了,赢的人洗牌,他又是边洗边欠收拾地看她,“现在还吗宝贝,还是要欠着后半辈子慢慢还?”
“再来!”
“我都不舍得了。”席杭想了想,换了个座位到她身边,“我来给你打。”
“不要不要不要!”她推他。
可实际上,人都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
席杭一来,金霖从头到尾大杀四方,两人一副牌和原淮打,她各种开怀愉快,再也没悲伤过。
玩了四十分钟,期间金霖对席杭的崇拜值直接升到最高点,各种蹭着他欢快要拜师。
师父怜爱地拢着她在怀,从她手心挑牌丢下去,说:“你不用拜师,以后打牌我都给你当军师就好了,只给你一个人当,嗯?”
“嗷嗷嗷。”
原淮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只给你一个人当?
打个牌搞得跟表白似的,至于吗?
总觉得心口吹过一阵凉风。
到时间差不多了,几人终于准备去赴宴。席杭披上外套,又拿起金霖的外衣递过去。
出了门下到宴厅那一层,里面已经都是人,金霖看到就觉得有点紧张,人走在他们中间还左顾右盼,看来看去。
席杭发现了,正要安抚她,原淮就搂着她走,在她耳边道,“没事的,这家酒店是席杭的哥哥的,自家的,而且刚刚已经过安检了你知道吗?两道安检,汽车一道人一道,一只苍蝇都进不了,别说枪支炸弹。”
金霖小心翼翼道:“我就是觉得,席家好像在北市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那是不是树敌也挺多的。”
席杭在边上莞尔,原淮也笑,“一般没这种事。”
“那为什么安检那么严格啊。”
“只是以防一些小意外。”
“那就还是有。”
边上席杭彻底失笑,转头安抚,“就算有,安检已经拦住了不是吗,嗯?”
金霖点点头,勉强安心。
到了位置坐下,金霖左右瞄瞄,在看到不少过年那会儿在老宅见到的熟人后,多少微微心口松软了下来。
这时原淮手机响,一看是叶幸茴的,他笑笑,忘了告诉她他今天忙什么了。
他就让金霖坐着,自己起身到了入口处接电话,这边太吵。
金霖看着人走远,正要和席杭说话,忽然一个好像他堂哥之类的人,从不远处走来,停在桌边和说话。
金霖就收回话了,乖乖自己坐着。
余光里似乎远处的主桌上有人在看向她这边,她遂看了过去。
她父母此刻正在陪席杭奶奶说话,老人家好像笑着朝她这边看来。
金霖立马想到一件事,待会儿要是见到他奶奶,要怎么说话,怎么祝福。
她中文词汇的纳入还不是很多呢,特别是这种很少用到的寿语。
她立刻拿起手机准备百度一下,但连屏幕都还没按亮,一个侍应生模样的人就忽然过来,在她耳边说:“金先生喊小姐过去一下。”
金霖笑笑,悠悠地收起手机,又转头朝席杭看去,他注意到,回头,“嗯?怎么了?”
“我去我爸爸妈妈那儿一趟哦。”
席杭点头,“好。”
金霖起身悠悠地绕过大半个宴会厅,到了主桌边,马上被席杭奶奶拉住手温柔地摸摸头,她甜甜说了句:“外婆生日快乐,祝外婆寿元无量,福如东海。”
场边的人立马都笑了起来,老人家也大笑着,开心地点头牵着她坐在她身边。
完了人朝金沿岭夫妇笑道:“这小家伙,过年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了,和她原淮哥哥去老宅玩了,那天晚上把一家子人逗得呀。”
金霖:???这这这,是他们逗我!
老人又说,“还有元宵节,我不舒服,她还跟着席杭去医院看我,大晚上的,冷若冰霜,天寒地冻,个小可怜在医院待到困了才被席杭带回去。”
金霖妈妈微笑起来,“那是应该的,过年的时候就听说外婆外公还给了她大红包了嘛。”
老人家立刻又笑起来,“那必须的呀,我这完全还是赚了个便宜外孙女了,每次跟着原淮喊外婆,把我喊得那叫一个开心呀。”
金沿岭夫妇对视一下,男人想起过年那会儿说的,真的要被他们拐去当干女儿,果不其然,这幅笑容满面的样。
不过只要不是当孙媳妇,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