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看见顾嘉裕盯着自己看，小金鱼眨了眨眼睛，冲着顾嘉裕笑着说道：“顾爸爸，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顾嘉裕看着小金鱼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面庞，那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态跟一模一样，他的心忍不住沉了下去。

有些受伤的感觉袭来，她小时候他一直很疼她，简直就是当成亲女儿一样，现在只是一年的时间，怎么就变了这么多。

顾嘉裕心里不舒服，脸上的笑容也就挂不住了，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在表示他很不高兴了。

“顾爸爸——”小金鱼有些愧疚的咬了咬嘴唇，但还是坚决的说道：“太晚了，妈妈已经睡着了——”

没有等到小金鱼说完话，顾嘉裕突然拉起她的胳膊，走到了浴室。

他的表情看起来冷冷的，有些可怕。

小金鱼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忍不住尖叫一声，“顾爸爸你做什么啊，你拉疼我了——”

顾嘉裕镜子中小金鱼的脸，说道：“现在洗脸，你年纪这么小，化什么妆？”

他抓着她，一只手拿起毛巾，打湿了之后给她洗脸，将她脸上的妆洗的干干净净，他的动作并不算温柔，小金鱼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她挣扎起来，说道：“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

顾嘉裕心中的愤怒升起，他看着小金鱼的脸，和她带着控诉一般的眼神，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就是没有落下来。

顾嘉裕紧紧皱着眉，有些生气的说道：“小金鱼，你年纪还小，不要沾染上一些不良的风气了，以后不要再去演戏了，知道吗？我明天会跟你妈妈说的。”

“我不要，我就要去——”小金鱼一脸委屈，她看向顾嘉裕，她知道顾嘉裕一直对她很好，她小时候妈妈很忙的时候都是顾嘉裕在照顾她，可是——

现在的顾爸爸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她咬着嘴唇，轻轻眨了眨眼睛。

“小金鱼，你妈妈可能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照顾你，以后我会继续好好照顾你跟你妈妈的，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顾嘉裕的语气顿了顿，有些心软，他蹲下来，想去拉小金鱼的手，“你好好上学就可以了。”

小金鱼却将顾嘉裕的手甩开了，她后退着摇了摇头，突然就跑了出去。

顾嘉裕走出去的时候，小金鱼不在客厅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知道小金鱼从小就是一个敏感的孩子，他只是想告诉她，以后他还会像以前那样照顾她，他和沈妍，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多好啊——

就像没回国之前一样。

顾嘉裕打开卧室的门，走到沈妍的床前，看着床上的女人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将被子踢开，又转了个身。

他看着她呼吸均匀的睡着，根本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将被子拉出来，为她盖好之后，他深深的看了沈妍一眼，将灯关好，又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等到顾嘉裕走出去之后，小金鱼才从另一个房间溜了出来，打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