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桌上的其他人,仿佛都知道老爷子要说什么似得,表现得特别淡定,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端坐在那里。
韦鹏程说,“第一件事,就是连海和杜小姐的婚事。经过商议,我决定同意他们结婚,日子就定在本月的18号,蕙茹和天华这边,该怎么办,你们就自己去安排。”
“谢谢爷爷!”韦连海笑着。
“谢谢爷爷。”杜南茜也赶紧道谢。
“好的,”张蕙茹说,“爸你放心,连海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他结婚我和他爸肯定上心,到时候一定办的妥妥当当,风风光光的,才不会像前不久那场混乱的婚礼呢,真是丢进韦家的脸了。”她瞟了眼梁秀行。
而杜南茜呢,不忘挑衅的跟我对视一眼,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那意思是告诉我,没有韦连恒,她还是嫁进豪门了吗?告诉我,她同意可以靠男人上位?
让我疑惑的是,韦鹏程怎么如此轻而易举的就点头了呢,毕竟杜南茜以前跟韦连恒定过婚的,也挺膈应人的,传出去不大好吧?
正分神的时候,韦鹏程又道,“第二件事——”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把视线定在韦连恒身上,好像是跟他相关的,而其他人也看向了他,他自己倒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韦鹏程顿了好久,才果决的说,“我决定,让连初担任赛欧的总裁,代替我全权负责赛欧的日常营运管理。”
听到这里,我心中猛的一跳!再看韦连恒,他同样也脸色大变,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还有石赛玉,连她都意外,她疑惑的看着老爷子……
“好的,谢谢爷爷,我一定根据您的使命,把赛欧经营的更好。”韦连初笑着回答。同时有意瞥了我一下……我终于明白他昨晚警告我“别后悔”指的是什么了。
“啪!”韦连恒气不过拍了下桌子,瞪着老爷子,火药味十足的问,“你什么意思?!”
当面跟老爷子拍桌,还这么强势的质问……作为孙子,韦连恒是有些大逆不道了,所以石赛玉很难做人,她用眼神暗示韦连恒别激动,我也掐了下他的手提醒他冷静。
“什么意思?”梁秀行这回比谁的得意了,故意笑的花枝乱颤,“别忘了,你爷爷是赛欧的控股股东,他有权决定谁出任赛欧的总裁。现在他更看重连初的能力,决定把你换下来,这不是很正常嘛?你自己该做的是反思,别总没教养的对你爷爷大呼小叫!”
韦连恒不听梁秀行的废话,他还是紧盯着韦鹏程,忍耐的喊了他一声爷爷,说到,“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做出这种决定?他凭什么?”
韦鹏程还是万年的扑克脸,“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秉持公平的原则,你已经掌管了赛欧七八年,最近一年的利润有所下降,我得换连初来试一试。”
“你简直莫名其妙!”韦连恒再次对韦鹏程吼了一句,同时气的站起来,“赛欧是我爸的心血,不需要外行进来玩票。”
韦鹏程深吸的一口气,已经在最大限度的忍耐他的时候‘以下犯上’,他又说,“连初在资本运营这一块比你更有经验,我相信他掌管赛欧,或许可以给我惊喜。”
“还有一点,让我来告诉你,”梁秀又得意对韦连恒说到,“连初现在已经超越你成为赛欧的第二大股东了,我把自己原在赛欧的股份都给了连初,再加上他爷爷给的一部分,所以他就是除他爷爷以外的第二大股东,完全可以做赛欧的总裁……至于你,自己重新找个位置待着吧。”
韦连恒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更加暗了下去,不知不觉气的攥紧了拳头。他可能也没料到,韦连初会来跟他争夺赛欧,还一跃成为了第二大股东,把他都挤了下去。既然现在股权发生了变化,那他就算再怎么忍心的跟韦鹏程闹,也是没有意义的了。
于是,韦连恒忍耐了一下,看了看对面的石赛玉,示意她出来说两句。
石赛玉也是气炸了,她对韦鹏程说到,“爸,你这个决定实在太草率了,赛欧毕竟是连恒一手做起来的,也算是继承了他父亲的遗愿,现在在他的手里也是经营的好好的,你贸然换了毫无邮轮管理经验的连初去指手画脚,不觉得风险太大了吗?”
梁秀行听不下去了,立马反驳道,“你以为赛欧离了你儿子就不能运转了吗?连初的能力不会比连恒逊色,他这么聪明,只要适应几个月就能很好的接手了,况且不是还有他爷爷在背后做总的把关吗?!”
我也是脑子一热,突然就接过了梁秀行的话,正声说到,“赛欧离了韦连恒,还真就不能运转了,我认为说他是赛欧的神也不为过……不然你以为赛欧怎么在短短几年做到亚洲第一的?他在技术层面对每一艘邮轮设计制造的每个零部件都了如指掌,在管理层面,对邮轮产品的营销以及后期的运营更是无人能及,说的不好听点,这些东西,连身为商界泰斗的爷爷都不一定懂……所以他不是随便一个外行都可以把他替代的,请爷爷三思。”
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因为不敢相信我这个被人唾弃的小媳妇儿好会当着爷爷和其他长辈的面,如此的大言不惭!
梁秀行第一个爆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给我闭嘴!”
“怎么就没我说话的份儿了!”我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跟梁秀行对峙到,“爷爷从一开始就说了他要如何如何公平公正,既然要求‘公平’,那至少要先给每个人发言的权利,况且我身为连恒的妻子,身为爷爷的孙媳妇,也是韦家的一份子,有义务为韦家的繁荣稳定建言献策吧?最后,我再说句题外话,我现在正担负着延续韦家香火的重任,请你别对我大呼大叫,不然容易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