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真的进入了隔壁的楼梯间里,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楼道。
我回到办公室,反锁上门,用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算平复了心情,然后又强打起精神来跟下面的人谈了点工作上的事,直到晚上下班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但石赛玉已经跟我冷战了。
她完全不理我,也不让我碰孩子,孩子哭得喘不过气来她也不给我抱……无论我怎么放下尊严,敞开心扉的跟她谈,跟她解释,但她根本就不听,反反复复就是我离婚了,随便我……这之类的气话。
本来韦连恒的案子没有进展,已经够我心力交瘁的了,可现在最亲的石赛玉还给我脸色看,彻底把我当外人,我只觉得自己的压力更大了,失眠也更加严重,经常头痛欲裂,却找不到任何人诉苦。
就这样悲哀的日子又熬过了一周,我决定去监狱探望韦连恒。他正式入狱也有好几个月了,本来我早就可以去看他的,但是我最初想的是一定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他救出来,而不是一个家属的身份去看望服刑的他,这会让我觉得很凄凉……可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没能为他翻案,虽然很无助很难受,可这种浓烈的思念让我终究还是憋不住了,我必须马上要见到他。
给他带了些吃的穿和他没看完的几本书,拿着相关的证件,我去了他所在的监狱,通过了各种检查,狱警安排我们见了面,我以为只能隔着玻璃窗跟他说说话而已,但可能因为韦连恒有点背景吧,警察安排我们在一个屋子里见面,可以近距离接触,而且还给了两个小时的‘超长时间’,算是很通情达理了。
进了屋子,看到他真实的出现我眼前了,我恍然一阵眩晕,赶紧扶住了墙壁,生怕自己晕倒……
“老婆,”他哑声喊了我,迫不及待的过来拥住了我,“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么落魄的一面,”
“……”我由于实在太激动了,立即就语塞了,也下意识的紧紧的抱住了他,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我很快泪流满面。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哽咽道,“是我无能,我居然这么久都没把你弄出去,我实在太没用了……我现在……我也特想坐牢,我要跟你关在一起,哪怕是被关一辈子,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我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别说傻话,”他放开我,捧着我的脸,定定的看着我,观察着我脸上的每一个部分,心疼的说到,“你瘦了好多,好憔悴的样子,过得不好吗?”
“你说呢?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过得多好?没去自杀已经算可以了,”说到这里,我脑子一热,就踮起脚尖主动的吻住了他的唇,搂住他的脖子,就这么不顾一切的狂吻起来,把这段时间对他所有的思念都化在这份痴狂里……而他显然比我更加疯狂,在反反复复的辗转厮磨里尽情的释放着这份浓烈的相思……他几乎要把我吞噬,把我揉碎……
待情欲平复下来,我们坐在椅子上,但仍然争分夺秒的腻在一起,跟他简单交流了他在监狱里的生活,以及公司里和家里的情况,可能我和他都是报喜不报忧吧,我告诉他赛欧现在一切运转正常,上季度的财报显示又盈利了多少多少,而家里呢,石赛玉身体健康,心情平静,孩子也健康的成长着,还把早就打印出来的我和孩子的合照给他随时可以看……而他呢,也是把他的监狱生活描述的很好,说他在里面啥都不缺,活动还比较丰富,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除了没自由外,跟在外面差不多,要我别担心。
聊了很多,直到最后半小时里,我才跟他谈到最重要的案件的问题。我对他说了现在翻案遇到的困境,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说到,“律师去查阅了你的卷宗,他说那个公司非法募集的资金不但显示到了你的账户,而且警方通过追踪你那张卡的资金流向,居然也确定了这笔钱是被你用于投资建立造船厂了……所以我要跟你确认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些证据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伪造出来的啊,而且你今年而也的确新建了那个造船厂,你是不是对我也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