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娘一下子被踹飞出去半丈,落地时,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唇角挂着一抹血线,凄然道,“四皇子,妾身肚子里怀的可是您的孩子啊,您竟然如此狠心!”
萧泽平白被扣了一定大帽子,脸黑的要命,他用力的一甩袖子,怒声喝道,“你放屁,就你这样的二手货色,本宫能看得上你!”
说完,他看着宋玉娘不可置信又凄惨的模样,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又摆手残忍无情道,“不,本宫说错了,你不是什么二手货色,你是七手货色!”
话落,他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用力的擦了擦手,然后丢在了公堂上,一副嫌宋玉娘肮脏的模样。
宋玉娘嫁过七个男人,心中原本就有心结,眼下再被萧泽这么一刺激,她仰头讽刺的大笑,“四皇子这是嫌我脏吗?”
萧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脏吗?”
宋玉娘眼神忽然变得锐利,锋芒毕露的看着他道,“那四皇子只擦了擦手怎么够,你至少得削了自己的命根子啊!毕竟您那东西可是深深的碰过我这个七手货!”
萧泽被一个女囚嘲讽了一脸,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肩膀剧烈的抖动着,嘴角抽搐道,“你、你!”
“妾身如何?”宋玉娘冷漠看着他,偏头狠狠的啐了一口,“当初倒是我眼瞎了,竟瞧上你这么个担不起责任的软骨男!”
两人交锋太过刺激,就连公堂之上的袁通都不禁严肃起来,他目光一转,朝裙子已经见红的宋玉娘看去,吩咐左右衙役,“去请个大夫来!”
“袁尚书这是什么意思?”萧泽未料到袁通会维护一个死囚,冷冷的看着他,愤怒的质问。
袁通站起身来,恭敬的拱了下手,道,“回四皇子的话,若宋氏所言一切属实,那她腹中的孩子就是龙子凤孙。在皇上亲口下旨前,下官自然是要保那孩子平安的。”
“可本宫分明没有碰过她!”萧泽怒声辩解,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站在宋玉娘那边,相信她就是他的女人!可问题是,他真的没有碰过她啊!
袁通听他这么说,也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这件事下官会上奏给皇上,一切由皇上做主!”言下之意,皇上认这个孩子,那这个孩子就是四皇子府的长子,皇上要是不认,那宋玉娘自然难逃一死!
萧泽用力的吸气,微微敛了怒气,看向袁通问道,“就不能不惊动父皇?”
“那四皇子是打算认宋氏了?”
萧泽:“……”他紧咬着牙朝地上的宋玉娘看去,真是恨不得一刀杀了她!
宋玉娘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的勾了勾唇,眼底是报复的快感。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宋玉娘腹中的孩子命大,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养着,不会再有别的意外。
公堂的众衙役和来围观的百姓听了,都觉得这孩子命大,不用想了,铁定是皇家的种。
他们的议论声并不小,萧泽的耳力又好,一时倒是全听了个清楚,他脸色一寒,当即目光如剑,朝着外面的百姓射去。
百姓们察觉到这位四皇子眼中的威胁,这才偃旗息鼓,缄默下来。
皇宫里,皇上听太监禀报刑部尚书和四皇子求见,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泽儿跟袁通怎么走到一起了?”
福公公躬身,含着笑道,“据说是袁大人查的一件案子跟四皇子有关。”
“哦,什么案子。”
福公公卖了个关子,“这事奴才也只是听了一嘴,知道一点皮毛,皇上要是真好奇这个案子,不如将四皇子和袁大人请进来,让袁大人跟您好好的说说。”
“那就让他们进来罢!”皇上摆手吩咐,“即刻去请!”
“是,皇上!”福公公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没多久,一脸正气的袁通和一脸怒气的萧泽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两人同时向皇上行礼。
皇上抬手,“都免礼罢!”
“谢皇上(父皇)!”袁通和萧泽站了起来,在小太监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下。
“说说,你们两是为了什么案子,闹进宫里来!”
说起这件事的起因,萧泽心里一虚,下意识的低下去去。
“袁爱卿,你说!”皇上一见萧泽那副样子,就知道他没做什么好事,他索性略过他,直接问起袁通来。
袁通是个较真的性子,听皇上问起,当即从张氏坠车开始,将一系列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这过程中,绝无一字添油加醋!
皇上能登上皇位,又稳坐了这么多年,也是个人精,他一眼就看穿了萧泽设下这个圈套的目的,当下铁青了脸色,朝他甩了一记眼刀过去,怒声骂道,“你如今倒是越发的出息了,这样的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萧泽听了皇上的话,当即从凳子上站起来,识相的跪在了地上,道,“儿臣知罪了,求父皇饶过儿臣这一次!”
皇上冷哼,强忍住用折子砸人的冲动,道,“你真的知错了?”
萧泽抬起头来,端的是一脸的诚恳,“儿臣真的知错了。”
“那那个女人呢,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你可认?”
萧泽听皇上提到宋玉娘,一下子变了脸色,委屈又痛苦道,“父皇,那个宋玉娘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可你是宋玉娘这几个月来唯一在夜里接触过的男人!”皇上不悦道。
萧泽:“……”
他拉长了脸,无奈的想,这下彻底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将那个女子收了吧!”皇上极具威压的看着萧泽,盖棺定论道,“左右你府上也没个女人,有她在你身边服侍,总比一个没有的强!”
萧泽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可儿臣已经有未婚妻了,儿臣不想辜负自己的未婚妻!”
皇上听他用孟清庭做挡箭牌,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你碰那个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未婚妻!”
可问题是他真的没有碰啊!
萧泽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