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询看着她匆匆离开,眼中有七分担忧,三分期盼。
陆念锦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时辰,等她再回来时,她身上多了一件月白的羽毛披风。
萧询看着,不禁挑起眉来,“你……确定要穿着披风跳舞?”
陆念锦没有搭理她,她伸手扯向脖颈间的披风带子,下一刻,月白的羽毛披风就落了地。
她临时准备的舞衣也露了出来,上面是一件紧身,坠着宝石的晶亮小衣,下面则是低腰的薄纱灯笼裤,中间露出一段纤腰,雪白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璎珞,间或追着铃铛。
萧询定定的看着,眼中有惊艳浮现。
陆念锦迎着他的目光,忽而魅惑一笑,下一刻,双臂如蛇一般舞动,跳起舞来。
她的舞姿妖娆热情,眼神魅惑,每一个转身,回眸,萧询都忍不住喉结滚动。
……
小半刻钟后,一舞毕,她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小的汗滴。
萧询眉眼暗哑的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陆念锦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羞涩的笑朝他走去。
萧询捻着帕子,细细的帮她擦起额头上的汗珠。
擦完后,陆念锦低低的道了声谢。
“不必,”萧询低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突然转了话题,道,“九月初三,在承国公府,你也是打算跳这样的舞?”
陆念锦听萧询这般说,回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询说的是承国公生辰那日的事。当初,她的确是答应了萧德要跳舞的,只是最后没跳成罢了。
“当然不会!”想着这些,陆念锦求生欲极强的看着萧询,道,“这样的舞,当然只能挑个我自己的相公看了。”
“这还差不多!”萧询转嗔为喜,抬起手,在她鼻头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陆念锦低头笑笑,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冷吗?”萧询朝她凝白如雪的手臂看去,担心的问道。
陆念锦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出去把衣裳换了,谁知下一刻,萧询却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掀了开来,道,“上来。”
这波操作,陆念锦看的一脸目瞪口呆,良久才弱弱道,“我以为太子的意思是让我去换衣服吗?”
“都一样的!”萧询说着,紧紧握住了陆念锦的手,眼中是不容拒绝的果决。
陆念锦没办法,只好顺着他,上了床榻。
萧询在她上榻后,便将她揽进了怀中,嗓音低沉又醇厚的问,“你这舞,是跟谁学的,我以前竟从未见过。”
陆念锦听他这么说,微微的挑了挑眉,“你以前经常看舞姬跳舞?你不是在大慈恩寺长大的吗?”
萧询:“……算了,你还是当本宫什么都没说。”
陆念锦冷哼,正要再跟他说道说道,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芸姜飞快的走了进来,脸色复杂的福身道,“见过太子,太子妃。”
“有什么事?”萧询将陆念锦挡在身后,沉声问道。
芸姜开口道,“回太子的话,皎兰姑娘求见。”
“不见。”萧询想都不想就说道。
芸姜用力的抿了抿唇,“她身上全是伤口,说要求太子救命。”
“这件事,管家出面处置就行。”
“可皎兰爹娘已经认定她是太子的人,还要向太子讨一份聘礼。”
萧询听到这里,彻底的没耐心了,他不悦的看了芸姜一眼,道,“本宫竟不知,国师府的管家和女官何时变得这般无用了,不过几个奴才寻衅滋事,竟要劳动本宫亲自出面!”
“出去!”最后一句,他已经带了威压。
芸姜不敢再多话,忙退了出去。
国师府厅堂,皎兰还在哭泣,她的父母兄弟则站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
一行人听到芸姜的脚步声,立刻回头朝芸姜看去,皎兰先开口道,“芸姜姑娘,这么样,太子有没有说要见我?”
“让姑娘失望了。”芸姜摇了摇头,上前道,“太子说了,你们一家人要是再胡闹,就将你们统统送去刑部衙门!”
“这、这……”皎兰不敢相信,她的眼眶都红了,噗通一声,滑倒在地上,道,“我伺候了太子这么多年,太子这么可能这般无情的对我……”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芸姜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太子要是真顾念和你之间的情分,当初就不会将你们四个挪出去了!”
“……”皎兰跪在那里,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垂着眼泪。
可她那赌徒爹娘去不肯就这么算了,两人目光阴狠的朝芸姜看去,“这么说,太子要了我家女儿的身子,是不肯负责了,不说聘礼了,就连打赏的银子都没有?”
芸姜不怒自威的看着两人,道,“两位最好搞清楚了,我家太子从来就没有碰过皎兰姑娘!”
“这怎么可能!我家女儿明明说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芸姜眼神一冷,目光犀利的朝皎兰看去,“姑娘可否说清楚,太子是在什么时候要了你的?”
皎兰闻言,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嘤嘤的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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