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2 / 2)

萧询看着他,冷冷清清的嗯了一声。

魏总管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伏在地上道,“以、以湖阳公主的脾气,奴才若是敢登门,一定会将奴才打死的,求太子可怜可怜奴才……”

萧询冷笑,“湖阳公主脾气不好,你便不敢触她的霉头,太子妃与本宫脾气好,你便敢在这里说三道四,讲价钱?”

魏总管听了萧询的话,僵在那里。

萧询站起身来,“给你两天的时间,若是在湖阳公主大婚前拿不到那十二套花簪,那你便也不用活在这个世上了。”说完,他牵着陆念锦转身就走。

魏总管看着萧询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又在地上爬了很久,才颤颤巍巍地起身,往外退去。

他回了宫,挨了打的魏大海立刻迎上前来,巴巴的问,“干爹,太子那边怎么说?”

魏总管冷冷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干儿子,一时没忍住气,抬起腿来,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狠狠骂道,“你这个逆子,真是要害死你干爹我了!”

魏大海惊惧,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道,“干爹意思是,太子和太子妃不肯容情?”

魏总管呸了魏大海一句,“我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奴才,凭什么太子和太子妃要对我容情?”

魏大海不敢再言语。

魏总管扶额又想了一会儿,摆了摆手,肉疼道,“去,将我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收拾出来。”

魏大海惊讶,“干爹这是要?”

“眼下,能保我一命的或许只有福泉了。”

“是,干爹!”魏大海肉痛地退了下去。

当夜,魏总管拎着包袱去了福公公的房里,两人夜话很久。

次日,福公公趁着早膳,将魏总管的难处跟皇上说了,皇上皱了皱眉,他虽然疼女儿,但想着太子还需要太子妃医治,到底不敢将陆念锦得罪的太狠,思量许久后,摆了摆手,道,“湖阳这丫头,真是越发不成器了,罢了罢了,朕记得,朕的私库里还有母后当年留下的一套十二花簪,你拿去玉湖殿给湖阳,让她将太子妃的东西还给太子妃。”

“是,皇上!”福公公答应了一声,朝外退去。

玉湖殿中,湖阳公主正对着镜子试戴刚到手的十二花簪,她试到玉兰时,有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前道,“启禀公主,福公公求见。”

“福公公?”湖阳公主挑了挑眉,随口道,“不见,就说本公主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

“可……”宫女吞吞吐吐的,“福公公手里带着不少礼盒,瞧着像是来给公主送东西的。”

湖阳公主听宫女这般说着,转动着手中的花钗,道,“那就把东西收下,人不见。”

“是,公主,”宫女小心翼翼地答了一声,朝外退去。

外面,福公公听了宫女的传话,脸色一下子阴了几分,他眉头微皱,一扫手中的拂尘,道,“可皇上下令,咱家必须见到公主,才能将礼盒交给公主,姑娘能否再通禀一番。”

“是,福公公请稍后!”宫女答应了一声,又往玉湖殿中走去。

玉湖殿里,湖阳公主看到宫女去而复返,用力的挑了挑眉,质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宫女看到主子生气,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慌乱道,“回公主的话,是福公公,他、他说要面见公主,才能将礼盒给公主,还说这是皇上的命令。”

“那就让他进来罢!”湖阳公主一脸的不耐烦。

宫女爬起来,出去传话。

福公公很快就带着小太监走了进来,十二个小太监,每个手里都抱着一只礼盒。

“福公公,这是什么?”湖阳公主站起身来,倨傲的问道。

福公公福身,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十二花簪。”

“十二花簪?”湖阳公主变了脸色。

福公公回头,示意小太监们将礼盒打开。

下一刻,金碧辉煌,雕琢精美的十二套头面展露出来。

玉湖殿里的宫女都惊呆了,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华丽的头面。

玉湖公主眼里也闪过一抹惊艳,不过却只有那么一瞬。她不是不识货的人,她知道父皇手里的十二花簪是先太后留下的,都是极好的东西,可偏偏,她现在不喜欢这些华贵的东西,她就是喜欢抢来的充满灵气的东西。

“公公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吗?”她含着笑,歪头看向福公公道,“既然都已经送到了,我就不久留您了,晚些时候我会亲自向父皇谢恩的。”

“公主容禀,”福公公听湖阳公主这么说,自然不会离开,而是一拱手,微微弯了腰,道,“皇上给您这十二花簪的意思是,希望您和太子妃开的玩笑能适可而止。”

眼下之意,她要是现在将国师府的十二花簪交出来,那皇上还是愿意宠着她,为她遮掩的。

这本是好意,但偏偏湖阳公主仗着自己快要下降,根本不将皇上的好意放在眼中,径直看着福公公道,“若是我不肯呢?”

福公公微笑,“那再来玉湖殿讨要花簪的人,只怕就会变成国师府的人了……奴才希望公主明白,太子的脾气虽然好,但是对那些对太子妃不敬的人,他可向来不客气得很。”

湖阳公主被福公公连消带打,脸上有些绷不住了,气恼的看着他,“你一个阉狗,敢这样跟本公主说话?”

第147章 你也敢打趣我!

福公公听到“阉狗”二字,眼底有寒芒一闪而过,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很快,他眼底又漫开一丝笑意,拱手道,“公主的教诲,老奴记下了,是老奴多管闲事,老奴向公主道歉。”说完,他抱着拂尘深深地鞠了一躬。

湖阳公主看福公公这般低三下四,脸上略微闪过一抹不自在来。福公公是父皇身边的人,哪里轮得到旁人来指摘,她用力咬了咬唇,语无伦次道,“公公,我、我方才……”

“公主想说什么?”福公公眼底的笑意越发深,“老奴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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