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也跟着掺合一句,“回皇上话,微臣在来京都之前,也全都是靠赵侯爷引荐入京,是右相一手安排,就是为了沈家入京,急着认回儿子。”
“右相多年膝下无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时机成熟所以才策划这一局,士可杀不可辱,沈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也不能任人侮辱,求皇上做主!”
沈流云砰砰朝着东鸣帝磕了三个头,每一个都铿锵有力,语气里带个男人的屈辱。
若此事是真的,沈流云也太倒霉了,被身边的人背叛还要养大右相的儿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也不怪沈流云豁出去了。
“难怪右相多年无子也不着急,诺大的家业无人继承还能气定神闲,原来早就有了儿子,瞒的可真紧。”
“可不是,这沈侯爷真是倒霉,偏偏被右相盯上,哪能讨到半点便宜,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才发现是别人的,哎……。”
几位大臣同情的看着沈流云,简直就是耻辱!
今日倒是奇怪,接二连三的有大臣站出来替沈流云说话,以往涉及右相,个个躲都来不及,如今纷纷凑上前,有几分不寻常。
萧老夫人撇了眼众人,“众位大臣也都是凭空猜测,并无半点证据,就这么妄下定论,未免也太武断了,相爷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就怕众位大臣一时糊涂,办错了案子,让百姓受了委屈,那可就对不起头上这顶朱纱帽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萧老夫人淡淡一句话,噎的众位大臣老脸涨红,讪讪看了眼东鸣帝。
其中一人道,“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怎么不见沈侯爷攀咬旁人,偏偏跟右相过意不去?”
“李大人说的没错,百姓心中跟明镜似的,所以才会堵住陆夫人家门口,否则沈侯爷也不会站出来指责右相,欺瞒圣上可是死罪……”
很快又有不少人站出来指责右相的不是,零零总总牵扯越来越多,一顶接一顶的扣在右相府头上。
萧老夫人闻言蹙眉,这其中的水太深了,不见的就是沈流云一个人的主意,这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
朝廷内部吵得不可开交,宫外也有不少人啧啧称奇,关注着这件事,牵扯到堂堂右相,绝对是百闻不如一见,纷纷跟着凑热闹。
“皇祖母,右相当真是个伪君子,太过分了,经今日以后一定身败名裂。”
宸王世子开怀大笑,上次被右相严惩还记忆犹新,巴不得右相早点倒台。
连太后却笑了笑,“你也太低估咱们这位右相大人了,右相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凭着右相的本事,区区一个秦家还不足以为虑,秦翊死后完全可以再娶,右相宁可扶正一个妾占住右相夫人的位置,也不肯再娶。”
连太后顿了顿,“哀家还记得当初秦翊死后,右相跟疯了一样,请封去了战场,杀红了眼,连胜十五场逼的敌国节节败退,奉献四座城池才罢休,至今还未有人有此佳绩。”
“这么厉害?”宸王世子有些不信。
连太后点点头,“自然,右相的本事至今无人超越,抛开右相和秦翊之间的感情不谈,就凭着右相的本事,沈家绝无可能进京,有心隐瞒旁人更是不可能查出蛛丝马迹。”
连太后虽然忌惮右相,可也敬佩右相,绝不是无耻小辈,否则先帝也不可能将兵权放心交给右相。
“那这件事……。”
连太后捧着茶盏,轻轻嗅着,“不出明日你就该瞧见咱们这位右相大人的手段了,左不过是些眼皮子浅薄的,看不清罢了,这么多年老虎没露出爪子,反倒当成宠物瞧着,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