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定了定心神,没将男子的话当作一回事。
“八皇叔,孤也是为了您着想,两边都是兄长,若来个感情用事,只怕会对西越不利。”
男子忽然举起手中一枚玉玺,“即日起,孤以西越太子身份命令尔等,放下武器,不得踏出捷城一步。”
“宋湛,你疯了?”宋曜闻言脸色大变。
男子却轻笑,“违令者,军法处置!”
“你敢!”宋曜心跳加快,宋湛这摆明了就是要将自己软禁,一旦被软禁,外面的局势一无所知,自己就会危险。
宋曜忽然想起城中兵马,以及城外未进城的兵马,若硬闯,未必会输给宋湛。
“都什么时候了,你身为太子不替百姓着想,却顾忌自己的一己之私,根本不配做太子!”
宋曜是豁出去了,干脆和宋湛撕破脸皮。
“孤是西越太子,为何要做一些不利西越的事,反倒是摄政王图谋不轨,五座城池不战而败,直接放兵进城,如今不去守城反而来了捷城,捷城一旦失守,整个西越危在旦夕,摄政王究竟意欲何为,不顾君令,此乃死罪!”
男子上前一步质问,浑身戾气不输宋曜,整个人都沉浸在一股嗜血的恨意之中,眸光锐利,逼的人退无可退。
“摄政王不顾君令此乃其一罪,连失五座城池乃二罪,蛊惑百姓和士兵投降,此乃三罪,抗旨不遵,可别怪孤不念旧情!”
宋曜闻言冷笑,“你敢,如今西越已处劣势,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废太子,处置不当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议论本王!”
男子清冷的眉头微微挑起,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手一伸,立即有人将一把弓箭递上。
很快,整个城门上全都是弓箭手,将整个城内人团团包围,宋曜见状脸色大变。
“本王看你真是病不轻,疯了!”
男子将箭羽瞄准了宋曜,“一炷香之内,放下武器的,孤可以既往不咎。”
城中兵马有些慌了,副将看向宋曜,“王爷,这该怎么办啊?”
四面环绕都是弓箭手,就是插翅也难飞,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眼睁睁被射死。
宋曜铁青着脸,“都别慌,他绝对不敢这么做,本王毕竟是他亲叔叔,他不敢大义灭亲!”
男子闻言却轻笑,手一松,一支箭羽快到让人来不及眨眼,扑哧一声,直接插入了宋曜的左胳膊。
“啊!”宋曜猝不及防大叫,整张脸都白了,紧紧捂着胳膊,鲜血不断地流淌很快浸透了衣衫。
“王爷!”
“王爷!”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就这么放箭了,且丝毫没有犹豫,实在令人心惊。
“宋湛!”宋曜紧紧地咬着牙,怒瞪着男子,恨不得将他拽下来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