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将军安抚张氏几句,随即看了眼凳子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子,大步上前,虎着张脸。
“就是你在污蔑本将的夫人?”
男子抬眸,“草民见过将军,将军这不是污蔑,草民和夫人确实没有半点关系。”
男子又矢口否认了,要是男子一口咬定和张氏的关系,反而给人一种假象,不真实,可偏偏男子看张氏的目光柔情似水,就连被张氏责打辱骂,也不见有一丝丝怨恨,更多的是愧疚。
这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容将军紧紧拧着眉,“既不认识,为何来容府闹事?”
男子虚弱一笑,“将军明鉴,是草明认错了人,草民只是恰好也认识一个叫苑儿的女子,但绝对不是夫人,草民找错人了。”
张氏松了口气,更多的是气愤,“夫君,妾身真的是清白无辜的,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男子呢。”
男子抬眸,有几分失落,“是啊,我只是个穷苦秀才,根本不配娶妻生子,又怎么会认识夫人呢。”
张氏眸色一变,指着男子便道,“你偷了丫鬟的玉佩,故意跑来污蔑本夫人,如今一句认错了就想打发了,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将军府岂能容你随意践踏,给我继续打!”
容将军没开口,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男子,男子很快被打的昏过去,后背处一片殷红。
“够了,既然认错了,给个教训就足够了,拖出去交给官府。”
容将军被房太医一事搅的不得安宁,如今又来了这么一出,容将军极有深意的看了眼张氏,略有不悦。
张氏心一惊,知晓容将军肯定是恼了自己,无风不起浪,这样的事可不见得会认错,只不过容将军不想追究罢了,或者说是容将军信任张氏。
男子被侍卫拖走,怀里一个纸团忽然掉在地上,恰好就在容将军脚边。
容将军本无意去捡,但还是弯腰捡起,张氏眉头跳了跳,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久久无法挥散。
容将军将纸团打开,这是一张普通的白纸,只是有些破旧,打开一看,容将军整张脸漆黑如炭,阴沉沉的吓人。
张氏顺着视线看去,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夫君,这肯定是个误会……”
纸团上画着一枝半开的芍药,妖娆夺目,芍药只有一半,花色鲜艳,栩栩如生。
要是单独看就是一朵普通的芍药花开,可偏偏张氏胸前就有一处胎记,形状酷似芍药,后来张氏的母亲请人给张氏在胸口描绘了一朵半开芍药,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一直伴随着张氏。
容将军还特别喜欢这一朵妖娆绽放的芍药,每一次都会十分珍惜疼爱张氏。
如今被人赤裸裸的绘画在纸上,不得不让人多想。
“夫君,这肯定是个巧合。”张氏赶紧解释,怎么偏偏就是芍药呢,该死的!
那么隐秘的部位,竟然被人知晓了,张氏差点气昏了过去,不必提,今天以后肯定会给容将军心里留下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