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右相辞官,皇上更没有阻拦,那封圣旨肯定不会如右相念的那样,必然是针对右相府的。
圣旨就是东鸣帝向连太后示好,表明立场,和右相划清界限,两人暂时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么一想,萧妧顿时想通了许多,那四家白事也一定是连太后提前安排的,而且右相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避其锋芒,沉默在府中。
以往都是三足鼎立,实力都不分上下,此次连太后有意和东鸣帝示弱,联手对付右相。
“这瘟疫来的确实巧妙。”萧妧忽然感叹,父亲看似退居幕后,实际却是在逼迫连太后和东鸣帝反目,不管宸王压制瘟疫成功与否,两个人必生嫌隙。
宸王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扬名,合作只是暂时的,既可以合作,自然可以拆散了。
也难怪朝仁郡主半点不收敛,当众就敢给相府难堪,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撑着,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呢。
萧妧半眯着眸思忱,许久后才道,“青予,将萧家二房和陶家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告诉我。”
青予点点头。
萧家
朝仁郡主吓的浑身哆嗦,回来时还有些神智不清,头发散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比起往日娇嫩细腻的肌肤,简直不堪入目。
杜太姨娘也没强到哪去,被泰回府时是昏迷不醒的,不停地说着梦话。
萧妩陪在朝仁郡主身侧,瞥了眼陶芳菲,“多谢陶夫人关怀了,我母亲受了些惊吓,暂时需要休养。”
陶芳菲一听点点头,“你说的是,我就是郡主所以特意来瞧瞧,既然郡主并无大碍,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萧妩让丫鬟送陶芳菲离去,人一走,朝仁郡主立即睁眼,两只拳头紧紧攥住了,气的浑身发抖。
“母亲,您没事吧?”萧妩紧扶着朝仁郡主,关切地问道。
朝仁郡主咬牙切齿,两只眼眸都染上了愤怒,昨日她出了相府大门以后,着急的朝着萧家别院赶回,却不知从哪冲出一波人将她和侍卫挤散,并且将她带去了刑部府衙。
昨日那一夜就是她的噩梦,跟着数不清的人挤在一个牢狱中,不提那恶心至极的臭味,她浑身上下的首饰全被人摸走了。
任凭她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搭理,仍旧不少人对她动手动脚,这绝对是朝仁郡主受过最大的侮辱,恨不得将那些人个个碎尸万段解气。
每一分都是煎熬的,这么多人里极有可能夹杂着身染瘟疫的,隔壁牢房已经死了两个了,整个牢房都沸腾了,个个吵吵嚷嚷想要冲出去,换来的是狱卒拿着鞭子狠狠的抽向他们。
朝仁郡主被推出去挨了数鞭,痛的她快晕厥了,硬是咬着牙挺到了天亮。
朝仁郡主看了眼萧妩,“你父亲呢?”
“父亲去祖母那里了,祖母昏迷不醒伤的不轻,不过父亲是先安顿好母亲后再去的祖母那里。”
萧妩见朝仁郡主脸色不好,极快的改口,朝仁郡主这才脸色好了些。
“母亲,昨儿个您受苦了,父亲派人找了许久,半夜才知道您可能混入了流民其中,可惜刑部尚书不肯松嘴放人,父亲连夜去找的皇上,皇上才让太医跟着父亲去了一趟牢狱,确定了您没身染疫症才答应了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