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闻言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看着李公公,一句话卡在嗓子眼里,好半响憋不出一个字。
“李公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公公掀眉睨了眼赵老夫人,既同情赵皇后,不,如今的赵妃娘娘,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好好一对璧人硬是生份了,可惜。
“老夫人,两个时辰前赵妃娘娘小产了,如今正在凤栖宫歇着,皇上吩咐赵妃娘娘一个月后搬离凤栖宫。”
李公公叹息一声,又道,“娘娘在议政殿前长跪不起,一时身子受不住,惊了胎,这才……。”
赵老夫人整个人紧绷着背脊,一股凉气从脚底直接蹿脑仁,直到李公公离开,赵老夫人一直保持着身子未动。
不一会,大房以及二房夫妇全都赶来,见赵老夫人脸色惨白的跪坐在地,手里紧捏一块闪闪发亮的金牌。
赵夫人眼眸一亮,“是面死金牌,皇上果然待赵家不同,这下好了,赵家有救了。”
二夫人动了动唇却是高兴不起来,要真的没事了,赵老夫人不会这个表情,抬眸看了眼四周,侍卫也全都被撤离,又回到了几日前的模样,二夫人眼带疑惑。
赵夫人上前去扶赵老夫人,赵老夫人倏然抬眸,眸光犹如一只毒蛇紧紧盯着赵夫人,惊的赵夫人两只手尴尬的伸在半空。
“母……。母亲为何这样看着儿媳?”
赵老夫人颤抖着身子,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厉声道,“请家法!”
赵夫人闻言身子抖了一下,下意识往赵梓翰身后躲了躲,赵梓翰问道,“母亲,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老夫人赤红着眼,“拿家法,都没听见是不是!”
很快管家就去拿家法,一根婴儿手臂粗的藤条,上头尽是倒勾着的刺,看着就叫人发寒。
赵夫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紧拽着赵梓翰的胳膊,“夫君救我。”
赵老夫人手执藤条,目光狠戾,赵夫人哆嗦着,没一会又闭上了眼,不就是打几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赵夫人等着疼痛时,却听赵梓翰失声,“母亲!”
“啪啪!”赵老夫人一下一下的将藤条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毫不手软,没两下,藤条就已经被血浸湿了。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赵梓翰上前抓住了赵老夫人的胳膊,一把夺过藤条。
赵老夫人泣不成声,“我是罪人,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啊,两个时辰前,素珺在议政殿门前小产了……”
赵梓翰拧眉,“娘娘她身子不好,加上年纪也不小了,怀胎本就不容易,母亲别忘心里去,回头见了娘娘我一定好好劝劝。”
二夫人蹙眉,却说了和赵梓翰完全相反的话,“娘娘怎么会突然小产,宫里那么多太医守着,是不是有人往宫里递了什么消息刺激娘娘,娘娘对这一胎十分看重,贸然没了孩子,一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