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慬公主哼了哼,“不安好心,一大把年纪了还进宫做了妃嫔,巴结上了徐贵妃,又何必来气我母妃。”
朝慬公主忽然顿了顿,眼眸微闪,刚要说出口的话被萧妧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这时候余嬷嬷走上前,“太子妃,娘娘已经醒了,让晴贵人进去一趟。”
萧妧点点头,“本宫和公主去花园走走,有什么事情派宫女通知一声。”
余嬷嬷立即点点头。
临走前,萧妧顿住脚步看了眼赵晴溪,“以往的旧事已经过去了,在这后宫,没个家世支撑仅凭一丝旧情未必长久,眼下父皇虽有愧疚,但贵人应该明白这些并不能足以让贵人与之抗衡。”
赵晴溪怔了下,随后淡然一笑,“太子妃说的话臣妾铭记在心,臣妾并未埋怨过表姐,只怪命运爱捉弄人,臣妾并无伤害表姐的意思,太子妃请放心。”
萧妧轻笑,随后才离开了屋子,朝慬公主早就忍不住好奇,追问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萧妧长叹一声,缓缓开口叙说。
赵晴溪被引进内殿,赵妃已经坐在塌上,神色虚弱,摆摆手让余嬷嬷领着宫女退下了。
“坐吧。”
赵妃指了指身后的小凳子,赵晴溪也没客气,弯腰坐在了凳子上,和赵妃平视一眼。
“几年不见,表妹倒是没怎么变化。”赵妃并没有生气,反而和赵晴溪像一对多年不见的姐妹重聚,没有掺合半点气愤。
赵晴溪笑了笑,两只眼眸弯成一条缝,明亮的眼似天上繁星,“表姐依旧端庄大方,非常人所能及,一点也没在表姐身上留下痕迹。”
赵妃闻言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又长叹一声,“这一晃竟有二十年未见面了,这些年过得还好么?”
当年赵晴溪随着家人来盛京给赵老爷子贺寿,赵晴溪就被安排在了赵妃的隔壁,赵晴溪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来二去就跟赵妃熟悉了,两人关系十分要好,几乎是无话不谈。
后来赵晴溪离京以后,赵妃曾派人送了数封信,自此以后了无音信,偶尔赵妃还会想起,如今见面两人像是回到了从前。
赵晴溪低着头,搅动着手中帕子,声音闷闷的,“几个月前父亲和母亲出门,不幸被泥石流砸中,找了半个多月才找到身子。”
赵妃掩嘴惊讶,她记得赵家夫妇感情不错,又十分通情达理,即便是赵晴溪多年不嫁也没过多责怪一句。
“世事无常,表妹节哀顺变。”赵妃也不知该如何劝了。
赵晴溪点点头,努力扬起一抹微笑,“那日多亏了徐贵妃救了我,否则我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原本我是打算投奔赵家的,可惜赵家出了事,我也不好再去打搅了。”
赵妃点点头,赵晴溪又道,“表姐你瞧,这块玉佩我一直随身携带,没想到还能在宫里碰见表姐,实在太好了。”
赵晴溪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只有半块月牙状,用一根浅紫色细绳穿成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