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这卫生间一去就再也没回。
如果不是卫生间马桶洞小,老板体格庞大,云初还真要考虑一下安全问题。
这个时候还看不出老板的“良苦用心”,那云初也实在太傻了。
李修岳这厢表情闲适,端一杯红酒凑近,方才还焦头烂额嘱咐一大堆,这片刻成了不管不问的甩手掌柜。
苏离不舒服离场,顾行却没走,今晚来参加寿宴的,明面是为李太太祝寿,其实都想借此机会为人情。
顾行工作上有这个需要,自然也不能说走就走。
他今天穿了一件跟那天风格完全相反的西装,云初以前就知道,板正的衣服穿他身上,也绝对好看。
大概视线在顾行身上停留太久,逃不过李修岳这样会察言观色的人精的法眼,他轻笑了下,右手一揽,大庭广众之下勾住云初的细腰,使劲儿往身上带。
云初被迫错开眼,掌心立即抵住男人的胸膛,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李修岳贴着她柔声说:“让你看直眼的那位,是我妹夫,我表妹的老公。”
他说完马上松开云初的腰,弹了弹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手中淡黄色液体一饮而尽,服务员过来之际,往酒盘一放,一手拿起一支香槟,递过来。
云初转过眼,轻轻往上抬,视线盯着香槟,“我知道是你妹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好看的东西谁不想看两眼,就算是别人老公也没什么,只要我够努力,还指不定是谁老公。”
李修岳听罢挑起眉,好笑到:“你这是在跟我表妹下战旗?我看你口气不小,你看上他,人家不定看得上你。”
换作以往云初肯定要跟他争个高低,最起码在口头上她还没服气过谁,不过今天她有点反常,被李修岳这么驳回来,竟然只淡淡看了看他,一副被戳到痛处模样,胸口上下起伏一番,举起手中香槟灌入喉咙,比喝白开水还要爽快。
李修岳眯起眼睛,静静审视她数秒,云初丢下酒杯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了一把。
“去哪?”
“去哪是不是都要跟你报备?”她望着远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烦闷,“人有三急,我要去卫生间……可以吗?”
李修岳看着她,故意气她似的,“不可以,憋着。”
说归这么说,云初可不是那么乖的人,她就连问他要包的时候都是一副趾高气昂,你想买是你的事,买了也不一定讨我欢心的死样子。
李修岳也不知怎么,可能以前那些女孩子都太乖太听话,让他身体满意的同时,征服欲得不到满足,所以现在面对云初偶尔的小性子,李修岳出奇的……受用。
他想了许久才想到“受用”这个词,至少目前为止最为贴切他的内心。
刘助理听完,脸上表情变化万千,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老板你不会是抖m吧?”
李修岳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宴会厅众人已经被安排好坐席,通知了后厨,正菜马上上桌,他听了一愣,手里捏着一粒花生米,转过头,拿危险的眼神看他,看了半晌皮笑肉不笑的问:“你刚才说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刘助理赶忙摆手。
李修岳不是没听清,看他这副知错就改的样子也懒得跟他计较,手里花生米搓掉皮,轻轻丢果盘内,拍拍手上碎屑,起身离开。
李修岳在宴会场子内转了一圈,没找到云初身影,倒是看见顾行,坐在紧挨着窗帘后面的那三桌,身边没有苏离跟着,眉眼沾染上笑意,与人把酒言欢。
说一会子话后站起来,拾起桌子上香烟和火柴盒,往一边抽烟区的方向去了。
在这样的圈子耳濡目染,多少会有不良风气,不过李修岳爱抽烟的毛病并不是圈子内的别人传染,有年头了,所以现在完全戒不下,到了那个劲儿上来时,难受的抓耳挠腮。
看见顾行去抽烟,他忽然也来了感觉,径直跟过去。
李修岳跟这位表妹夫关系一般,很一般,准确来说还有些陌生,两人就在苏离婚礼上见过一次,等闲的时候他工作忙,又从家中搬出来独居,苏离就算经常过去李家,两人也照不上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