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担心印宿的伤口会发炎,次日还是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在并不严重,禁辛辣按时抹药就能好。

不过因为他这道伤,后续的戏份拍摄会有些突兀。

但李导身经百战,大手一挥,在里面参了一小段以戏院班主为主的爆破戏。

不说那些工作人员很惊讶,就连没被商量的副导演也有些不理解。

昨天才刚出了事,今天就接着上爆破戏。

李导也没解释,亲自选了几个搭戏的群演,还全都有正镜头。

不过那些爆破道具都是之前准备好的,为了预防出现昨天的事,爆破戏排到了傍晚,空出了一天去检查道具。

等到黄昏时分印宿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突然被加戏。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导一眼,心里默念:这老油条倒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只是这目光落在其他人眼里,就多了那么点不可言说的意味。

场景被搭好,群演也都有些激动。

他们跑龙套跑了这么多年,一个正镜头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质的飞跃。

正戏开拍,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在导演叫“卡”之后,现场再一次出事。

就好像被诅咒一样,明明只是小范围爆破,演员出来的路却突然炸开。

有些群演提前跑了出来,里面最后只剩下印宿和另一个群演。

“嘭”的爆炸声炸的人耳膜疼,印宿挥开面前的灰尘,看到那个男人正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眉心一皱,对方居然有哮喘。

“怎么回事!”

为什么印宿没有出来。

李导怎么也没预料到是这个情况,计划里并没有印宿这一环,只是爆破的地方和时间都被安排好,他不想错过这场戏,才在没有通知印宿的情况下让他加戏。

他以为印宿会明白他的意思,在恰当的时候出来,可到现在都没看到人。

现在爆炸声已经停止,只有满天的沉灰模糊了人的视线。

一个人从场外匆忙赶来,看到面前这个情况茫然又焦急。

“怎么了,印宿呢,印宿呢!”

赵钱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李导沉着脸摇了摇头。

赵钱心一沉,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里冲,吓得吴明远急忙拉住他。

恰好这个时候,印宿手上提着一个人快步走了出来。

“找找他背包里的药,他有哮喘。”

男人已经开始痛苦的痉挛,印宿的目光往人群里一扫,同行的群演连忙慌张的去找药。

在喷雾的缓解下,男人急促起伏的月匈口渐渐平缓。

他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在下一秒被印宿拿走了喷雾。

“你为什么要换道具。”

突然的质问来的措不及防。

男人俊秀的脸有一瞬间的惊愕,但很快就变得平静,甚至透着阴郁。

他头一偏,一副拒不回答的模样。

印宿眸色一深,他站起来,竟拿着一杆烟。

因为角色需要,他最近正在学习如何抽这种老式烟杆。

他坐在椅子上,头一偏点燃了烟,性感的薄唇在烟嘴一碰,白色的烟雾缓缓模糊了他精致的脸。

烟被特殊处理过,刺激性并不是很强,但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男人再次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脸色涨红。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换道具,除了我遇到的两次,你还做了几次。”

印宿一手捏着烟杆,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乌黑的长发沾了些许灰,却不损他的威严。

男人痛苦的青筋暴起,想要印宿手里的喷雾。

“你说,我就给你。”

低沉轻缓的嗓音透着魔力,却更像死神的低语。

男人跪在地上,窒息的恐惧让他面目扭曲。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吓的不敢说话。

有人想报警,赵钱察觉后,眼中带着冰冷的威胁。

这样的印宿他从没见过。

却更加的迷人。

男人终于妥协,他膝行着抓住印宿的裤腿,无声的祈求。

印宿眼眸一垂,敲了敲烟杆抖落一丝烟灰,将喷雾给了男人。

待男人恢复过来,印宿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开启录音。

“现在,说清楚。”

男人跪坐在地上,他环视一圈,周围的人已经被赵钱暗地里清走,只留下一些内部的工作人员,还有几个赵钱带过来的保镖。

而坐在上位的印宿就像一个审判者。

男人低嘲一声,将目光看向他。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这人真好看,虽然腿不行,但一定能红,哪像我这种小角色,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也没几个露脸的机会。”

男人的声音带着粗粝的沙哑,说两句还要缓一缓,但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人听出了不对。

“我就见不惯你们这种凭张脸就能飞黄腾达的人,我不努力吗,我没有能力吗,凭什么你们一个个找上那些有权势的人睡上一觉就可以得到我几年也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