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躺着床上望着窗外,窗外的树木上绿叶从树上落了下来,指头蹲着几只麻雀。
她这回是睡着了回来的,等她妈醒了,喊不醒她该是多么无助惶恐,她不敢想她妈的喊不醒她的场景。
还是说她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在梦中的念头又再一次的浮现出来,沈丽珍伸手掐了掐大腿,腿上的疼痛感让她知道她没有再做梦。
一股热风吹了过来,她走的时候外面冰天雪地,现在外面已经到了夏季,她这一跤真的摔的让她昏睡了五个月?
她昏睡的这五个月,孩子们呢?他们在哪里?是在付远家,还是去孩子们奶奶家了。
想到那本书里三个孩子的结局,她的心一紧,不会的,三个孩子会有那样的结局,是因为原主把他们卖了,她现在在这,他们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整颗心乱糟糟的。
听见推门声看见付远拎着饭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对于她来说,一天之内她看了两回医生。
其中一个有点老的医生伸手先给她把了脉,等他把好对着身边的付远说道:“身子没有什么大碍了,还有些虚弱,回去后每顿吃的清淡不宜多吃,一天多吃几顿,她现在的脾胃弱。”
“医生,我趟了这么长时间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吗?”沈丽珍见付远和医生的对话结束问道,她躺了这么长时间,孩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肚子里的孩子把你身子的精血吸去了大半,结实的很。”医生让她不用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会长的孩子,不然眼前的女人也不会瘦成这样。
眼前的病人是他见过最离奇的一个,一直昏睡了五个月,
付远听见肚子里的孩子吸去沈丽珍大半的精血,眉毛轻蹙,刚要开口,就见一旁的医生说道。
“孩子吸去的精血,很快就能补回来,回去要多走动走动。”
医生又交代付远出院后该注意的哪些点,付远一一的记了下来。
送走两个医生,付远回到病床前把白米粥端起来喂她。
躺了太长时间,她的手使不上力气,付远喂一口她吃一口,吃到一半,她的胃有些撑。
“付远,我吃不下了。”
碗里的稀饭才吃了小半碗,想到医生刚说的话,没有硬让她吃,把手里的碗放在一边盖好,拿着手帕给她擦嘴。
沈丽珍费力的抬起手,拉着他的手问道:“付远,我是在供销社昏倒后一直睡了五个月吗?”
付远反握住她的手放到床上没有松开,看了一眼窗外,开口说道:“你在供销社被人撞倒昏了过去,送到医院后就一直没有醒,昏睡了五个月,医生也找不出你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的原因。”
“大柱他们现在在哪?”听完付远的话,追问道。
“你昏睡不醒的第四天大柱他们就被孩子奶奶接回去了。”当时孩子奶奶执意要带孩子们走,他拦不住。
“接走后有带孩子们来过医院吗?”沈丽珍心里抱了一丝幻想问道。
付远:“没有,你娘每隔两天就来一次,明天早上没有特殊情况你就能看见她。”
听见孩子们真的被原主婆婆接走,一次都没有来过,心里有些难受。
“什么时候能出院。”她不想在医院躺着,想回去。
“明天再观察一天就能出院了。”付远见她情绪有些低落,眉间皱成一个川字,伸手抚平她眉间的川字。
沈丽珍望着付远,两人视线对视,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对方。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变暗,她伸手打开屋里的灯,问着付远:“天快黑了,再不走一会该看不清路了。”
“明天出院一起回去。”付远把热水壶里的热水倒在盆里,毛巾拧干,力度很轻的给她擦手,手臂。
沈丽珍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里流过一股暖流,这几个月他应该没少做这事。
付远给她擦过手和胳膊,把毛巾放进盆里洗干净要给她擦脸。
“付远,我自己来。”沈丽珍见付远要给自己擦脸,想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来。
付远见她脸色泛红,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没有拒绝把毛巾递給她。
沈丽珍吃力的擦着脸,擦好把毛巾递给付远。
付远换了另外一条毛巾,洗干净递给她。
“我擦好了。”沈丽珍看着他又把毛巾递给她,她脸擦好了,他怎么还给她?
“肚子还没擦。”付远把毛巾塞到她手里,说完端着水盆里的水出去倒水。
肚子,对,她肚子还没有擦,掀开衣服,露出圆圆的肚皮,伸手刚擦了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五个月是谁给她擦身子的,她的身体没有一点黏腻感,看的出是经常有人擦洗,不会是付远给她擦的吧。
想到这,她擦到一半的肚子再也擦不下去,手搭在肚皮上,一想到这个几个月都是付远给她擦洗,她的脸上开始冒烟。
还没等她缓过来,就听见敲门声,知道是付远回来了,三两下把肚子擦好,放下衣服,让付远进来。
付远扫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沈丽珍,见她脸色有些发红,把手里的盆放下,开窗透气。
“付远。”沈丽珍慢吞吞的喊了声。
付远听见她喊他,把窗户打开,回到床边,让她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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