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2 / 2)

容我放肆一下 玄宓 2815 字 6天前

回去的路上想冷静会儿没关窗,冷风呜咽穿入,就一点点功夫,荆羡冻得鼻头发红开始狂打喷嚏,到家后泡了半小时澡才缓过来。

翌日醒来,感谢身体素质不错,没有头重脚轻的感冒迹象。

和orino通完电话,荆羡背上摄影器材,出门赴约。

门把上照旧是黄色的餐盒,意外的是19楼邻居今天没急着回房,刻意等在楼梯间,像是有话要说。

荆羡把早餐塞到书包里:“方姨,有事找我?”

女人笑得腼腆:“也没什么,就问问14号要不要给你做饭,你们年轻人不是要过节么。”

“我在家啊。”荆羡很自然地接话:“我就今天出去有点事,到时候明天还得麻烦您。”

“好好好。”女人很兴奋,一连说了三遍,脚步轻快地上楼了。

荆羡狐疑地眯起眼,没搞懂新邻居突如其来的喜笑颜开,她14号不出门有这么值得高兴?不过这会儿也没工夫多想,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摁下电梯,匆匆忙忙赶往小区外。

orino租了辆越野车,方便堆放器械。

荆羡无异议,上了他的车,滟澜山本就在南郊,跟晓风和月很近,他送回来也就半个小时的事儿,不至于太麻烦。

几天没见,倒也没特别尴尬。

orino修养风度极佳,话题总是找得恰到好处,笑容亦然,如沐春风一般。荆羡原本还想着他会不会耿耿于怀那天病房的事儿,结果从头到尾他都没提到过容淮,丝毫没有被冒犯的阴影。

他装失忆,她自然不会拆穿。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今日天气不错,云淡风轻,瀑布的水汽散在日光下,空气里有潮湿的味道。再往山上爬一些距离,就能见到三千尺落下的银练,撞击在深潭岩石上,声势磅礴。

荆羡立马职业病犯了,正在思考构图画面,隔壁的真大神已经在挑镜头了。

她突然意识到活教材在身边,就先不急着拍,转而站在他身边,仔仔细细观察全流程。

orino工作时全神贯注,鲜少说话,偶尔回答她的问题时,也是等手头找到合适的拍摄角度后才会停下来。

山很高,一路走,一路拍。

到达巅峰时,已近黄昏。

两人都没来得及吃东西,又对着残阳如血的天色猛按快门。荆羡的精神状态亢奋到不行,身体有些疲累,可潜意识里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一有空就对比自己和欧神的照片,试图找出差距。

他也很耐心,手把手教,在她对广角镜头把握度不够精准时,屈尊降贵充当助理,帮忙调整焦距和灯光。

根本就是连轴转,到了凌晨,滟澜山漫天星空,美到炫目。

等到三张sd卡储存全满,荆羡才不得已停下来,她刚才为了找角度都爬到树上去了,好不容易下来,顷刻腿软。体力有些透支,她强撑着铺了塑料布,坐在上头喝水。

orino指指她的脖子:“这里。”

荆羡翻出镜子,脖颈处有几处红痕,估计是没注意被树枝条蹭到了,她皮肤薄,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也不奇怪。

“没事,肤质关系,明天就消了。”

orino点头,拆了干粮递过去,“难得过来,要不要休息会儿,四个钟头后拍日出?”

荆羡的瘾确实没满足,加上相处融洽又很坦荡,她也就没矫情,爽快答应了。

连续忙了差不多十八个钟头,终于在情人节的清晨收工。

荆羡累到眼皮都睁不开,系上安全带没抵抗住,几秒钟就睡着了。这次一眠无梦,什么动静都听不到,汽车轻微的颠簸都成了摇篮节奏。

再醒来居然天都黑了,周遭不是熟悉的环境,还在滟澜山附近。

荆羡嗓子眼冒烟,接过orino拧开的矿泉水,喝了半瓶,才艰难开口:“没叫醒我?”

orino:“看你睡熟了,我也有些困,怕路上出事。”他说完,发动车子,打了方向灯,重新开回大路上。

荆羡起床气严重,对谁都一样,没怎么开口,抱着双臂靠着窗,慢慢让混沌的大脑清醒。

良久,车子到达小区。

保安照例询问后放他们入内。

orino先行下车,帮她拉开门,荆羡下车,刚睡醒还有点迷茫,越野车底盘高,落脚时没注意,差点崴到。

重心不稳,她跌跌撞撞倒向男人,几乎是投怀送抱的姿势,最后费力撑住他的手臂,才勉强站稳。

荆羡:“不好意思。”

orino眨眨眼:“没事。”

他笑得很好看,浅色的眼瞳在月夜下别样惑人,没急着放开她,反而认真喊了声她的名字。

荆羡后知后觉的大脑转回来了,她对上偶像腻死人不偿命的温柔视线,突然意识到,陈舒妍和宁瑶明里暗里的敲打,从来不是信口拈来。

可她并不想让他继续说话。

“现在有些累,回头再聊。”荆羡礼貌地缩回手,一边往后退:“我得回家了,谢谢。”

说完,也没等他回应,她一路小跑着,逃难一般上了电梯。

光可鉴人的轿厢里映出一张略带狼狈的脸。

长发毛毛躁躁有些乱,身上衣服在车里过了一夜皱巴巴,打了太多哈欠,眼睛也湿漉漉,脖子上还有被树枝蹭到的乱七八糟红痕。

她自己都不忍看,感觉像极了失足妇女,又仿佛刚被蹂.躏过的良家。

简直了。

电梯门打开,她垂着脑袋,闻了下发尾,迫不及待要回屋冲澡。

摁完密码锁刚推开门,眼角余光瞥到一个身影,就在斜后方四十五度。

她浑身过电一般僵住。

那人没有动作,静悄悄站在原地。

荆羡抿着唇,似石化解禁,一点点扭过头去。

面无表情的青年靠在墙角,衣衫单薄,袖口像是无意卷了片玫瑰花瓣。黑色衬衣让他的面色愈加苍白,偏偏眼瞳漆黑,嘴唇殷红,像个黑暗里蛰伏已久的艳鬼。

荆羡毫不怀疑下一秒要被他拖入地狱。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荆羡连尖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被他捂着嘴掐着腰抱到屋子里。

他眼里没有温度,一路往浴室走,手劲很大,中途强行脱掉她的外套,又扯掉她翻边衬衫的上两颗扣子。

姑娘领口敞开小部分,锁骨精致,皮肤光滑无痕,他不带邪念地审视,像在检查所有物,片刻目光下移,落到被衣物遮住的部分。

荆羡强忍着泪意,不愿意示弱,一字一顿地威胁:“我会报警。”

他恍若未闻,一点点拧开水龙头。

浴室的水当头浇下,他一手压着她,反手关上淋浴房的门,指腹用力摩挲过她脖子上的红痕。

动作生硬粗鲁,像是戾气再难掩住。

“随便,先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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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淮:心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