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爸盛妈还在继续着对盛时彦的批评教育,唐羡转了下眼睛,装起了好人。“没事的,爸、妈,我不寒心,如果时彦今天不想吃,那我明天再给他做。”
她一脸人畜无害地转头看向盛时彦,长睫眨动,笑得如沐春风。
她可以再给他做别的蘑菇汤啊,比如鹅血蘑菇汤、鸡茸蘑菇汤、奶油番茄培根蘑菇汤啊,一连做上一个月,她就不信她耗不过他。
“……”
小女人跟他耍心机。
盛时彦悻眼盯着面前的那碗蘑菇汤,薄唇微启。“羡羡,你不要后悔。”他左手拿起汤勺,右手探过桌底,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腰。
“唔——”
唐羡疼得皱了下眉,这男人发起狠来怎么这么疼。她一边揉腰一边找借口打算逃离现场,“小悠,一会儿吃完饭给我看看你旅行期间买的特产啊……”
她上午的时候不是说给她带了什么丝织品吗,颜色和花样她都选好了,盛时彦看这样子是要生气,她要跑,离这个是非之地远远的。
盛时悠正狼吞虎咽地扒着饭,她听唐羡说起那些丝织品,夹起菜,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好治,唔给卤浑到卤门房棍捞,卤问锅啊……”(嫂子,我给你送到你们房间啦,你问哥啊……)
嗯???
唐羡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盛时悠这懒丫头这次竟然会这么勤快,她回头看盛时彦,有一种正撞枪口上的感觉。
“时彦,这个蘑菇汤不好喝是吧……”
她讪讪地笑着,连忙讨好似的往回端。
盛时彦瞥她一眼,学着她刚才的动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羡羡,你觉得亡羊补牢有意义吗?”
现在示好……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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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避开盛爸盛妈,盛时彦扛起唐羡就往楼上走。十几级的台阶,他步速飞快,健步如飞,唐羡刚吃过晚饭,小腹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她感觉胃里的蘑菇汤都快被颠出来了。
“时彦,你慢点,我难受……”
唐羡捂着嘴巴,作势要呕,她胃里的东西还没消化呢。
盛时彦侧头看她一眼,“你就是身体素质太差。”他把她拽到怀里,两臂托着她腿弯,换了个姿势抱着她走上了三楼。
唐羡抱着他脖子,偷笑了两声,她虽然是真难受,不过她就知道他舍不得她难受。
她仰头看他,清俊的面庞还锁着个眉,薄唇紧闭,一言不发。唐羡咋舌,用平滑的指腹伸手舒展着他的眉头,“时彦,我刚才是逗你呢,你还真跟我生气啊……”
她拿嘴唇蹭着他的脖子,撒娇似的跟他求和。
既然他真那么不喜欢,那她以后不逼着他吃蘑菇汤还不行了吗,她承认她刚才是有点得意忘形,又有一点点任性,不过她也是为了他好嘛,大不了她以后不借着盛爸盛妈的气焰在他面前狐假虎威咯,小女子能屈能伸,她跟他道歉行不行。
“嗯?时彦,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这现在才八点多钟,家里人还都没睡呢,盛时悠那小丫头还没成年呢,他就这么抱着她在楼梯口晃悠,影响多不好啊……
盛时彦轻笑一声,低眼看她,有些无奈。刚才说狠话的人是她,威胁他的人也是她,到头来撒娇把罪名都赖在他头上的也是她。“唐羡,你现在别跟我来这套,我今天不吃这套。”
盛时彦按开房间的门把手,鞋跟一踢,将门板又重新关上。
“呦。”
软硬不吃啊。
唐羡一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就知道他是心情不佳咯,她撇了撇嘴,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幽亮的灯光下,盛时彦抱着她径直朝床榻走去。
盛时悠刚刚来送过东西,纯白的床榻上,铺满了她们这一行旅游出征的战利品,花样繁复的各式织锦和绸缎在不期然间映入眼帘,琳琅满目,还有一些做成的工艺——丝巾、披肩和轻薄的睡裙……
唐羡还在低眉琢磨着盛时彦刚刚说过的话。
这男人还真小心眼,她都没跟他真生气,他竟然还跟她大动肝火……“你肝火这么旺啊,以后是要生大病的。”做男人的不是都应该胸襟宽广一点儿的吗,他总跟她怄气,有意思吗。
盛时彦不屑,“那你给我消消火吧。”
他手臂一松,将她扔进了一堆颜色明艳的绫罗绸缎之间,修长的手指转而去拉扯挂在脖子上的平纹领带。正好,他肝火旺,她帮他消消火,免得生病,是吧?
“……”
唐羡掉在一堆细软的物料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盛时彦已经扔掉手里的领带,跨开退,半个人压了上来。他两条笔直的长腿站在床边,弯着腰,用两瓣薄唇轻扫过她的脖子,鼻息间热烫的气息和温凉的薄唇同时接触到她细嫩光滑的皮肤,眯起眼,正要在她脖子上种草莓的时候,又恍然想起前两天留过的那个痕迹……
嗯……唐羡说过,工作期间,他不能在她外露的皮肤上留印儿。
盛时彦敛了下眉,忍着**,让嘴唇向下游走。
温凉的薄唇停留在了两团柔软之上,隔着两层柔软的布料,他探出热烫的舌尖对着突|出的部位轻轻地舔舐了几下,唐羡躺在床上,胸口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她胸衣很薄,蕾丝的,没胸垫,很快就被他弄湿了。唐羡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盛时彦不以为意,他一只手托起她的后背,手指顺势探进了她的衣底,轻轻一碰,解开了她里面的排扣。
他掀开了她的裙子,唇舌亲吻着更往下的位置。
“……”
唐羡赧然,她跟他说的不是同一种火。
“嗯……你别这样……”
她接着向下挡去,另一只手抓起盛时悠买回来的睡裙,也没多想,胡乱地盖在了自己身上。
幽亮的灯光下,盛时彦看着她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层嫣红色的轻薄纱料,他轻笑一声,挡了跟没挡一样。他舒了一口气,把她放回床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粗粝的指腹揉捻着她圆润白皙的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