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新婚日记 非拆 2271 字 6天前

“盛总,其实我们公司也没有苛刻,如果员工有伤情的话,可以酌情请假的。”

唐羡如果真的是哪里不舒服,也不用勉强过来,他可以批假。

“……”

深眸淡看着流淌于指尖的清澈水流,盛时彦眸光渐深,神色渐凝。有些人,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他本来已经不想跟他多生枝节,可如今看来,他似乎还是不得不防啊。

盛时彦懒得回话,直起腰,阔步走到盥洗台外侧的纸巾箱处,抽出一张,擦了擦手。

银白色的戒指还放在盥洗台上,他回身走去,套在了无名指上。其实这几次接触下来,他也发现了,唐羡对范成樊真的是半点意思都没有,可谈及到范成樊这个人,不管他会不会对他和唐羡的关系构成威胁,盛时彦对待他的想法都很难有所改观,总而言之,就是三个字——

不顺眼。

“范先生,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庸人自扰。”

盛时彦轻轻地旋转着无名指上的那个圈儿,也不抬眼,实际上,心里面已经暗暗有了思量。

范成樊连忙解释,“盛总,您别多想,我跟唐羡就是朋友。”认识了好几年,他跟唐羡应该也算是有些交情,朋友帮朋友其实也无可厚非嘛。

“呵,朋友?”

盛时彦嗤笑一声,倏尔,猛地上前一步拽住了范成樊的衣领。“我忍你很久了。”他手腕上青筋暴起,五指骨节突出。前几次都是有唐羡在场,他没法下手,但这一次,他再忍他,这家伙恐怕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

范成樊虽然身形高瘦,可跟盛时彦一比,他就变得又矮又瘦,一对一,他肯定不是盛时彦的对手,“盛总,有话好好说啊……”盛时彦的拳头已经举了起来,范成樊连忙求情。

“喂,宁夏,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背后突然传来了唐羡的声音。

“……”

盛时彦的动作骤然僵在了半空,他眯了下眼睛,转而,扯皱了自己的领带,然后像是吃了一记重拳似的,猛力地撞向了身后的大理石墙壁上。

嗯???

范成樊眨了眨眼睛,愣在了原地,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范成樊!”

洗手间对面,唐羡目睹了这一幕,连忙撂下电话跑了过来,“时彦,你怎么样,你没事儿吧?”她蹲到他面前一脸的担心。

盛时彦捂着肋骨,皱着眉头,佯装虚弱地趴进了唐羡的怀里,“羡羡,他动手。”

“……”

范成樊猛地瞪大了眼睛。

……卧草!!!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两句话。

☆、第65章

什么叫演技?

几秒之内剧情反转,范成樊僵在原地感慨似的叹服, 实话说, 他今天真的是跪服得五体投地!

“盛总!天地良心啊!”

他刚才碰到他了?盛世是什么规模, 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碰盛时彦啊!

盛时彦朝他射了一记冷眼, 倏尔, 薄唇紧贴着唐羡的颈窝,眉头紧锁,捂着肋骨, 假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羡羡, 我们回公司吧。”他不想就这件事情跟这种人多做争执。

唐羡连忙答应, 搂着他的腰站了起来, “你小心点儿,哪里疼告诉我。”

她将他一条结实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细弱的肩膀上, 吃力地前行。唐羡扶着盛时彦走回了盛世的办公室,自始至终, 她都没有回头多看范成樊一眼。

宽绰的办公室里, 光线不大清明,从两方落地窗向外看去, 天色渐阴, 有种山雨欲来的前兆。唐羡把盛时彦扶到了沙发上, 脱下他的外套,挂到了沙发侧面的衣架上,她拿起一个抱枕垫住他的腰, 紧接着示意他往后躺,转而又拿起一个抱枕垫在了他的脖子下方。

盛时彦也不反抗,任由唐羡摆布,他一条长腿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另一条腿自然地垂落到地上,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深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蹲在角落里忙东忙西。

盛时彦的办公室里常备着医药箱,唐羡也很清楚具体位置,她两手配合,仓皇地打开一个红白相间的透明盒子,又从里面动作迅速地拿出了纱布、医用胶带和几种外伤用药。

“时彦,你哪里疼,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如果严重的话我们就去医院,你不要忍着,工作耽误了就耽误了吧。”

唐羡跑回来,将手里的东西扔在茶几上,坐到他身边,俯身就要解他衬衫的扣子。

她刚才看见他捂肋骨了,他是这里疼是吧?盛时彦这个人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照顾自己了,唐羡心知他是那种即便自己哪里受了伤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的男人,这男人就会死撑着,她如果不主动照顾他,这件事很有可能就会被他随意带过了。

仰躺在沙发上,盛时彦静静地看着她倾身来解自己的衣扣,随着动作,唐羡一袭乌黑的长发越过她细弱的肩膀滑落到他面前,他长睫微垂,她在担心他,这种情绪做不了假,盛时彦突然捏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

“……”

唐羡怔了一瞬,她抬眸,清澈的眼睛里还是布满了忧郁,“你不疼吗?”她刚才远远地就听见他撞在了墙壁上,那一声闷响,好大声。

盛时彦展开了笑容,“范成樊没碰到我,那是我自己撞的。”

他自己下的手,再严重能严重到哪儿去?碰瓷儿这个词她听没听说过,其实这件事本来是他想打范成樊,让那小子长长记性,可因为她突然打电话过来他没有防备,他心知依唐羡的性格,如果有人打架那她肯定会帮被打的那个人说好话,所以他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变换了动作,才假装自己是受害者。

“你不会怪我吧?”

盛时彦伸手将她垂落的长发掖到耳后,实话说,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听她替那个范成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