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各种信息的传播途径越来越广泛,那些孩子们只要学会认字了,就能通过各种途径知道这些东西。
谢小舟才10岁,都能知道这些,知道通过网络能查到大姐的事情,法律暂时无法解决,知道什么是处女膜,知道如何反驳,还知道一面关心大姐,一面变着法子的跟父母要钱买他喜欢的东西。
关于未成年犯罪的年龄界限,真的是应该降低了。
且是个必须立刻解决的事情。
叶梨看这熊孩子心大的很,原本还想要回复的心思也没有了,直接退出去,又点开了二女儿谢蟾光的头像。
谢蟾光……也发了很多信息。只是她比谢小舟聪明多了,有语音有文字,但也是文字居多,语音很少也很短。
最先是关心大姐的状况,说着自己的忧心忡忡,然后是罗列了相关法条和一些案件的具体结果等,认真劝她这个妈妈,能为大姐着想,最好这件事不要闹得太大,跟对方多要些钱。
这样,家里才有条件,接大姐去省会城市,和她挤一间小房间,请家教帮忙补习,好跟上功课,这样未来才有希望,以及送去做心理辅导等……
这些都是需要钱的,如果真闹上了法庭,那三个畜生依旧是会被没有任何条件的被释放的,甚至他们的脸,都会因为对凶手的人权保护,不会被公开,那三家人即便被判赔偿,可又能赔偿多少呢?他们难道不会一直拖着吗?
而这种事情,拖得时间越长,就越对大姐的心里状况不利。且家里也是需要爸爸妈妈的,她也会做饭,也能照顾弟弟,可弟弟最依赖的还是妈妈呀。
最后还道:“妈,我知道您一定是担心大姐,觉得大姐受了这样的罪,凶手一定要受到报应才可以。但是,妈,姐姐终究是个女孩子啊,女孩子是需要脸面的。
就算现在妈妈选择回来,选择妥协,暂时会伤害到姐姐的颜面,可是,姐姐终究有一天会长大,会知道妈妈您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的名声和未来好。
妈妈,您一定要想好了呀。还有,我和弟弟都等着您和爸爸回家呀。p.s.我已经用家里不用的箱子,拼了一张床,大姐来了,就可以住啦。”
还附上了一张照片。
里面是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一边是一张上床下桌椅的配置,一边则真的是用各种木箱子拼起来的床,十几岁的姑娘勉强能睡上去,但翻身肯定是不行的了。
叶梨神色就有些复杂。
受了那样的伤害,没有人能帮忙讨回公道,好容易远离了这座小山村,去的那个家,却并没有人欢迎她,反而用着她“赚”来的钱,过上了好日子……
叶梨心说,这可真心不怪谢芦花最后会变成了个大反派了。
尤其是,在未来时候,那三个小畜生,后来都长成了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模样,重遇之后,竟然还要来跟她搭讪,说他们手里,现在还有谢芦花“年轻”时候的果照,用来威胁谢芦花……
如何能不疯?
和谢宝柱那个渣滓离婚势在必行,但是这三个孩子……谢芦花叶梨是一定要带走的,那另外两个呢?
谢小舟是个可以教导好的孩子,可是,这是谢宝柱的“根儿”,谢宝柱还真不一定肯放谢小舟走,除非,他能有另一个儿子,可谢宝柱这条件,估计也很难碰上个肯给他生儿子的;
谢蟾光的话……之前叶梨只是笼统的接收了一遍记忆,现在再来看,却发觉了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谢蟾光并不是个聪明人,但她却眼光独特,16岁之前还不显,但16岁之后,先是在网站写网文,18岁卖出三个版权,剩下的手里还攥着两个,打算以后再卖。然而不知是江郎才尽还是如何,谢蟾光手里只有这五个版权。
18岁后,更是去了外地读大学,置办房产,还中过一次彩票大奖,投资网站、某宝店,帮助过好几个曾经身处微末的未来大佬,并和他们长期保持联系……
这是妥妥的女主剧本啊。
如果不是大反派就是这女主的亲姐姐,这位女主又对她的亲姐姐在某些方面极其妥协和退让,还有一个嗜赌成性的同性恋弟弟做拖累,说不定,这个女主,走得还能更长远。
说起来,现在的这个女主,应该,就是要去帮助那个捡破烂的未来大佬了吧?
——
省城。
趁着父母都不在家,谢蟾光亲手做了一个便当盒,做的是紫菜包饭。
谢小舟打球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就想要上去抢。
谢蟾光手一档,温柔道:“小弟,这是我帮同学做的便当,这是答应人家的,必须要现在送去。你先吃冰箱里小蛋糕充饥,等我回来了,给你带好吃的。”
谢小舟转了转眼珠,就叫道:“那你得给我买肯德基!不然,不然我就告诉爸爸你早恋!”
谢蟾光气得额头突突直跳,知道自己说谢小舟胡说也没有用。因为爸爸就是这样无条件的相信谢小舟,谢小舟都不知道用这样的胡乱告状的法子,从她这里骗走多少钱了。
她只能答应了一声,这才带着便当走了。
刚刚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却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雨。
谢蟾光打了一把天蓝色的雨伞,穿了一条天蓝色的连衣裙,脚上踩着雪白的白球鞋,就下楼了。
她走了大约十几分钟,走至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谢蟾光不禁哆嗦了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害怕和恐惧这样缺少人烟的地方,可她还是坚强的往前走。
那个后来经常在各种场合,感谢少年的谢芦花的未来大佬,此刻,就在这条小巷子里暂住。
她辜负了大姐,但是,不能辜负这个大姐的金手指啊。等她和这位大佬联系上了,将来大佬回报她的时候,她一定把大佬给的东西,折算成钱,还给大姐。
谢蟾光这样想着,还是走进了这条小巷。
然后就被人给一把推到了墙上。
天蓝色的雨伞落地,白球鞋上迸溅了淤泥水渍,她手里的便当盒,也落了地。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年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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