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夷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我来说吧。郑姝买通了那个丫环,让她以母亲的名义将慕阳骗出来,又在路上给她下迷药,意图想要将慕阳弄上假山,然后将慕阳从假山上推下去,害死她。”
明明只是想诬陷阮慕阳跟张安玉通奸,怎么就成了杀人了?
郑姝实际上是从没想到要杀人的,她没那个胆子。
她立即辩解道:“我没有!我明明是想让她mdash;mdash;”
张安夷打断了她,勾了勾唇说:“所以你承认这些事情是你做的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只是在审犯人一样。
郑姝语塞。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府第一次发生这种肮脏的事情,老夫人此时对郑姝厌恶至极:“好了,事情我们都清楚了。郑姝,你这样歹毒想要暗害嫂子,本该扭送去官府的,但是念在你还小,而且还是张府的表小姐,送官便算了。但是张府容不下你了,你回去便收拾收拾动身回京州去吧。”
“我mdash;mdash;”郑姝瘫坐在地上。
老夫人又看向阮慕阳,叹了口气说:“慕阳,这样处置委屈了你。”
阮慕阳摇了摇头说道:“惊动了祖父祖母,慕阳心中愧疚。”
瘫坐在地上的郑姝看着一派端庄的阮慕阳,深深感觉到了自己与她之间那不可逾越的差距,心中又是无力,又是恨。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好过。
张安夷始终留意着郑姝,见她要开口,便朝旁边的莫见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将人带下去吧。”
莫见立即拉住了郑姝,并且偷偷将她的嘴给捂住。
就这样,郑姝连最后将阮慕阳拖下水的机会都被张安夷剥夺了。毫无反抗之力。
闹了一整晚加上一个早上,这件事终于算是过去了。
张府头一回这么乌烟瘴气,老尚书与老夫人的心情都很不好,便让小辈们都走了。
阮慕阳准备同张安夷一道回穿云院,却听张安夷说道:“夫人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阮慕阳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便先走了。
张安夷站在老尚书老夫人的院外,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忽然转身拦在了走在最后,吊儿郎当的张安玉面前说:“四弟,我们谈谈。”
张安玉料到昨晚的事情张安夷肯定全都知道,便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去穿云院,而是去了张安玉院中。
“二哥,你想问我昨晚的事?”张安玉语气懒散地问道。